“嗯,好像是大爺把這片地方慢慢的蓋起來的。他應該在這裡也有好幾十年了吧。”
“我現在就帶你們進去找大爺,雖然他有時脾氣有點不好,可是總的來說還算是一個和藹的老人。”
賴小漁以為青漪隻是對這間雜貨鋪感興趣,畢竟在上京市這個國際大都會,已經很難再見到這種舊時的小商鋪了。
“我們進去吧,彆讓人老人家等太久。”
青漪點了點頭,跟著賴小漁進了後院。
雜貨鋪的後麵是一個小院子和幾間平房,中間還種著一棵銀杏樹。
三四月正是銀杏樹的花期,銀杏樹綴滿一片片似小扇子般的綠葉,銀杏花在枝頭悄然綻放。樹葉間吊掛著一縷縷嫩綠色的花球,彆有一番風味。
大爺正坐在銀杏樹下的一張竹紙躺椅上,旁邊小木桌上則是放了他慣用的那口茶缸,和一個年代有點老舊的收音機。
此時裡麵正播著戲曲唱段,大爺閉著眼睛,手指在椅把手上有一下沒一下敲打著,時不時還跟著哼唱兩句。好不愜意。
沈任輕輕推了推賴小漁的肩膀,努了努嘴,示意賴小漁出聲。
賴小漁眉頭微蹙,她知道大爺最不喜歡彆人在他聽曲的時候打擾他。可現在事態緊急,她也沒什麼辦法。
正在賴小漁躊躇不前,不知道怎麼開口時,大爺竟意外的先開了口。
“丫頭,怎麼今天還帶了兩個朋友過來?怎麼,你朋友是要來問姻緣還是問前程啊?”
賴小漁和沈任一臉愕然,大爺都沒睜眼,怎麼知道他們進來了。而且還知道來的是三個人。
特彆是沈任,之前他隻是聽賴小漁說過這個人。對於他的能力,沈任一直覺得是賴小漁誇大了。
比他奶奶修行還要深厚?!他還是持保留態度。
畢竟賴小漁才剛修行不久,見過的世麵少。在沈家村是因為燭龍大人的存在,才映襯得其他人的弱小。
實際上,奶奶是他這麼多年以來見過的修行最深的人了。
現在看來,先不論他的修行到底有多深,但趁著剛才這句話,就能看出他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反倒是青漪。依舊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似乎對大爺知道他們來了的事情並不感到訝異,隻是靜靜的跟在賴小漁身後。也不出聲。
“大爺,我有件事想求您幫忙。”
既然大爺都開口問了,那賴小漁也就開門見山直接說了。
“說說看。”
大爺依然沒有睜開雙眼,除了跟她說話的時間外,還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哼著曲兒。並沒有把賴小漁說的話看得有多重。
於是賴小漁就把慧姨失蹤的事挑重要的說了。而對於慧姨是沈家的事卻是閉口不提,隻說是一個朋友的阿姨。
畢竟當年她爺爺奶奶最後在沈家村遭遇到的事大爺也有參與在的。
他曾經不止一次在她麵前表達了他對沈家人的不滿。
大爺說如果不是因為沈家的人,爺爺就不會隱姓埋名。
以他的才華,不可能就在一個三線小城市籍籍無名一輩子。
所以他對沈家人是十分不待見的。
如果讓大爺知道慧姨姓沈,他可能真的會不幫忙。在某些方麵,大爺是一個非常執拗的人。認定了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更改的。
“你說的這個人是沈家新上任的離字堂堂主,沈慧吧。”
大爺終於是睜開了眼睛,坐起身子,拿起桌子上的茶缸,喝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