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氣環繞著女孩,此時的她已與照片中的模樣判若兩人。
當她看清麵前站著的賴小漁時,便伸長手臂,咧開嘴巴,露出獠牙,準備飛撲上去。
賴小漁退至一旁,眉頭緊鎖,倒不是被眼前這個女孩猙獰的模樣嚇到。
而是她的樣子,她的氣息,讓她想起了在離山幻境中,血池裡那些怨靈的靈體。
就在賴小漁還在思索之際,女孩已飛躍到她麵前,伴隨而來的是鋒利的指甲。
這一爪子下去,絕對會給撕成幾塊。
可賴小漁卻依然站在原地,既不閃躲,也不出手抵抗。就隻是定定的看著女孩的動作。
女孩的手才堪堪碰到了賴小漁所設的氣罩,立刻就被彈出了好幾米遠,摔坐在地上。
剛剛碰到氣罩的手就像是沾染上火油一樣緩緩燃燒,滋滋的冒著白煙,並慢慢往上侵蝕著自己的身體。
女孩驚恐的看著賴小漁,看著已經燒到了手腕的火,甩了甩手,試圖這樣就能把手上的火焰甩開。
然而,無論她如何努力掙紮、晃動雙手,那詭異的火焰卻仿佛黏附在她皮膚之上一般,怎麼甩都甩不掉。
“你不用掙紮了,你的存在就是這火的養料。換句話說,沒把你燒成灰燼,這火是不會滅的。”
賴小漁撤走了身上的氣罩,朝女孩走近。
想了想,為了安全起見,又拿出了一張“畫地為牢”貼在了女孩身上。
瞬間便有一條光索將女孩牢牢的綁住。
這“畫地為牢”可是後來她根據自己的力量又改良過的,不僅能綁人,綁靈體更是不在話下。
被“畫地為牢”綁住的靈體不僅無法動彈,更是會因為她業火的能力抑製住靈體自身的祟氣。使其無法再施展出任何的力量。
被綁住的女孩瞬間如泄了氣的氣球,身上黑色的怨氣迅速地蒸騰消失,猙獰恐怖的麵容隨之慢慢消失,恢複成照片裡那個清秀的模樣。
她痛苦的在地上不停地翻滾哀嚎。
“說,為什麼要來蘇家,為什麼要害他們一家。”
既然罪魁禍首已經抓到了,總要問問她作惡的原因吧。
女孩這會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身體也幾近透明狀,仿佛隨時隨地都會消失。
原來一直在外麵玻璃房的蘇阿姨聽到了閣樓裡的聲響,走了進來。
見到出現在這裡的賴小漁,蘇阿姨明顯感到很詫異,臉色微變。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雖然你是羊陽的朋友,可不請自來,這是擅闖民宅!”
話音剛落,她便看到地上正在痛苦掙紮的女孩。
驚懼的飛撲到她身邊,看著女孩痛苦不堪的樣子,她的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奔湧而出,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蘇阿姨想幫她解掉身上的光索,卻發現自己根本碰不到,手一伸過去就透過了她的身體,什麼也沒抓到。
“木子,木子,你怎麼了?你彆嚇媽媽呀!”
女孩此刻已經聽不清是誰在跟她說話了,她隻覺得自己好燙好痛,好似泡在油鍋中煎炸,痛苦難當。
“你到底來我家乾什麼的!誰讓你來的!為什麼你要這樣對她,你解開她,聽到沒有!”
蘇阿姨指著賴小漁,憤恨的朝她嘶吼著。
雖然不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她知道,女兒現在這個樣子肯定和賴小漁脫不了關係。
在一旁的賴小漁則是愣住了。蘇阿姨剛剛說什麼了?這靈體是她女兒?
不是說她女兒出國讀書了嗎?怎麼又會變成靈體出現在這裡?還是害的蘇家全家雞犬不寧的罪魁禍首。
難道蘇阿姨真是因為憂思過重,精神出現了問題?
“蘇阿姨,您剛才說,這是您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