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祁天也是一時情急,沒有看清楚眼前的情勢。
不說陸家在整個夏國,就說這裡,可是陸家的祖宅。暗處潛藏著的古武高手就不知道有多少。
這件事表麵好像是他占理,可如果陸家一個翻臉不認人,直接動武,那他和祁筠就彆想能活著走出這裡了。
而在場剛剛跟著他起哄的那些人,更是不足為懼,在絕對實力麵前,誰又敢多說一句話。
所以直到現在,祁天才感到後怕。用舌尖輕輕頂了一下自己的後槽牙。
那裡藏著一顆很小的膠囊。
隻要他用力咬破,就會有人來救他們。
但是非到萬不得已,他都不想走到這一步。
因為這是一顆特殊的膠囊,裡麵灌有和祁筠劍上一樣的祟氣。
他是知道這些祟氣是有多麼的陰毒,一旦咬破了膠囊,他就會讓這些祟氣侵蝕,身體會慢慢的脫離自己的掌控,直至完全成為一具傀儡。
而且遠水救不了近火,也不知道他們父女能不能撐到援兵來。
越想心裡越覺得害怕,抱著祁筠的手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額角不禁流下一滴冷汗。
陸知閒漆黑的眸色帶著暴虐的狠厲,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直直的瞪著祁天。
一語不發,卻讓人不寒而栗。
隻見他發出一聲冷笑,帶著不屑和蔑視。
“現在想走?!沒那麼容易了!”
“陸知閒,放他們走。”
賴小漁拉了一下陸知閒的衣袖,秀眉微蹙,迎上他的眼眸,眼底多了一股探究。
她感覺再見麵的陸知閒好像和以前有一點不一樣。
以前的他向來都是溫文爾雅、沉穩內斂,很少會把自己內心的真實情感表露出來。
今天晚上的他卻更多的將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並且身上還比以前多了一股子的狠勁。
這樣的陸知閒讓人覺得更加的可怕和危險。
“他們父女倆今晚敢在奶奶的壽宴上鬨事,就要做好為此付出代價的準備。”
“自從陸家在上京立世,就沒有人敢在我們麵前大放厥詞,更沒有人敢威脅我們。”
“更何況,這個祁筠,差點就把你殺了,你覺得我還有可能讓他們活著離開嗎?”
“就算是,她想殺的也是我。現在她已經罪有應得,變成這樣了,我不想追究,所以,放他們走!”
“你!”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陸老夫人發話了。
“知閒,賴小漁說的對,做事不要做絕,放他們走吧!”
陸老夫人並不想陸知閒繼任的第一天就因為這兩個人在外人眼裡得了個勢大欺人的惡名。
想要對付祁家,不是非得要在這個時候。
“看在今天是奶奶壽宴的份上,我不想再見血!你們兩個,趕緊給我滾。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
陸家的人隨著陸知閒的一聲令下,主動讓開了一條路。
不敢再多留一刻,祁天就這樣帶著祁筠倉惶逃出了陸家。
臨走前,他陰惻的又瞄了一眼身後的陸家,心裡暗下決定,等他們要辦的事成功了,不管用什麼手段,他都要把陸家,把陸知閒拉下,狠狠地踩在腳下,以泄心頭之恨!
鬨事的祁家父女一走,宴會廳又恢複如常。
看著身上這身殘破的禮服和手上這雙壞了的高跟鞋,賴小漁可心疼死了。
這套衣服和鞋子就算姨婆和沈任不說,她也知道價格不菲。現在卻讓她弄成這樣。今晚剩下的時間她還要繼續頂著這副尊容待下去。
更何況一會兒她還要以沈家尊主的身份出現在眾人麵前。那不丟臉丟死了。
在一旁看著賴小漁一副窘態,陸知閒立刻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