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罔似乎有點不理解祁梁的做法,眼底閃過些微的詫色。
雖然他讓祁梁幫祁天接上斷手,可也不需要用到他的血來做媒介吧。
“罔,接斷手為什麼還要用上你的心頭血?不是有其他的方法嗎?”
“這並沒有什麼,也不是什麼真正意義上的心頭血。隻是更接近心臟的左手血而已。過兩天就沒事了。”
“幫他接手確實還有其他方法,可是時間太長,會耽誤我們的大計。”
“我們這具身體怎麼說都是跟他有血緣關係,用我的血做引救他更快。”
祁梁並不像祁罔一樣在意,因為在他眼裡,這具身體也隻是暫居的一個軀殼而已。
隻要他們的計劃能成功,這具身體的最終結果會怎麼樣並不重要。
想起他們的計劃和任務,祁罔也知道祁梁說的話不無道理。但畢竟他們還要在這具身體裡一段時間。隻能是一會兒他再出去幫祁梁找一些獵物了。
而此時地上的祁天隨著身上的水藍色經脈漸漸隱去,痛苦才逐漸消失。
他慢慢的恢複意識。抹了抹額頭的汗水,慢慢的站起身。
記起在暈倒前自己的雙手被凍掉了,慌忙的抬起手,高舉到眼前。
卻發現雙手還在,隻是感覺怎麼自己的手不一樣了。
好像手掌比以前大了一點,手指粗了一點,甚至皮膚還有一點點皸裂。
他還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和以前有所不同,但是又具體說不出有哪裡不一樣。
“恭喜你啊爸爸,因禍得福,往後你就知道你得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力量了。”
“現在可以說說陸家的事辦的怎麼樣了吧?”
祁罔似笑非笑,看著還一副不可思議,仔細端詳著自己手的祁天,出言提醒道。
祁天這才如夢初醒,猛的抬起頭,想起找他們來是為了祁筠的事。
又記起剛才他就是一時衝動誤碰觸到祁梁身體的事。
身體微微發怵,隻能是焦急的向他們求救,又不敢再亂動一下。
“祁罔,祁梁,快救救你們姐姐吧。她快不行了。”
“梁,咱們姐姐這是怎麼了。腦袋光禿禿的,連眉毛都沒有了。這是現在最流行的造型嗎?我怎麼不知道。”
剛才一進來他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祁筠,才想調侃一下他這一向愛美如命的姐姐怎麼變成這副模樣。就被祁天突然斷手的事打斷了。
現在又看到祁筠這滑稽的造型,他就忍不住想笑。
“不對!”
祁梁並不像祁罔那樣大意。其實一踏進這個房間,他就能的感覺到一縷異常的氣息。
經祁天這麼一說,他才發現這縷氣息是從祁筠身上散發出來的。
他走進床邊,目光掃向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祁筠。
“梁,救……救……我。”
祁梁的出現就像是一棵救命稻草,祁筠虛弱的朝他發出一聲哀求。
“梁,怎麼回事?姐姐她是有什麼問題嗎?”
祁罔和祁梁,也就是胡梅口中所說的魍魎。
當時逃離九幽之前受了重傷,來到人間後因為傷勢過重便寄居在祁家即將出生的雙胞胎身上。
由於他們倆身上濃重的祟氣,雙胞胎的生母身體根本承受不住,生下他們後便耗儘了全身的生氣,氣虛血崩而亡。
小時候的他們力量還未覺醒,忘了自己的身份,以為自己就是普通人。
後來祁天又娶了一個女人。但是那個女人對他們姐弟三人並不好,經常背著祁天虐待他們。而祁天卻並不知情。
祁筠雖然驕橫,但卻格外的疼愛照顧兩個弟弟。
那段時間,祁天一不在家,那個女人就變著法子不給他們飯吃,打罵他們。
都是祁筠替他們挨打,省下自己一半的口糧給倆兄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