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祁罔癱坐在地上。
“梁,好險,我以為我就要死在這了。”
回想起剛才,祁罔不禁打了個冷顫。
“罔,尊上說的沒錯。我們確實變了。我不想再這樣下去,我也受夠了這具殘破不堪的身體。必須儘快奪得秘境,抓到賴小漁,我想做回原來的我。”
祁梁拾起藥瓶,用力的攥緊在手心裡。
等救了祁筠,打開秘境,回到屬於他們的地方,就能重鑄身體,徹底擺脫這該死的人身。
“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一直以來,祁罔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根據祁梁說的話去做,這次當然也不會例外。
“把這瓶藥交給祁天,告訴他姐姐如果再發生異常就喂她吃一顆。然後馬上派人送上請柬去沈家,就說請賴小漁來赴宴,我們要親自致歉。”
“就請賴小漁一個人?陸家的陸知閒難道要放過他?如果不是因為他,姐姐也不會變成這樣!”
祁罔心思沒祁梁那麼複雜。他隻知道有人在他的頭上動土,敢欺負他的人,就要做好不得好死的準備。
“賴小漁如果來了,你覺得陸知閒和沈任會不跟著來嗎?”
“還有魃!那個害得我們現在這副田地的罪魁禍首!”
祁梁到現在都不會忘記當初那個毀了他們身體,差點連靈識也一起被她打散的人。
總有一天,他一定會百倍千倍的奉還給她。
話說另一邊,賴小漁回到城中村的公寓後發現青漪並沒有回來,也沒留在“錦繡閣”。
雖然大晚上了,但是對於娛樂圈的大明星們來說,工作時間日夜不分的不也很正常嗎?
所以也就沒太在意,想著時間也不早。不如自己早點休息,明天再把今晚在陸家發生的事告訴青漪。
至於球球她早就忘了她還在雜貨鋪的事。反正她沒聯係她就是沒出什麼事不是嗎?
而青漪這時也確實是在忙,卻並不是在忙她的工作。
從“錦繡閣”出來以後,她就直奔“太平雜貨鋪”。
儘管有球球在那兒坐鎮,又有羊陽看著,但是她始終還是不太放心,擔心會出什麼岔子。
果不其然,才剛到巷口,青漪就能明顯的察覺出前麵的祟氣波動異常。
看這股祟氣的氣息,果然是老熟人來了。
身形如電,一個縱躍,青漪便來到了雜貨鋪的院子裡。
銀杏樹前是捂著胸口,嘴角掛著血痕,跪坐在地上的大爺。
羊陽護在大爺身前,臉色青白,渾身已被汗水浸透,像是從水池中撈出來一樣。身體更是抖得如同篩糠子,幾乎就快站不住了。
“羊陽,我幫你擋住這個女人,你快走,去找青漪小姐。”
大爺倚靠著銀杏樹乾艱難的站了起來。手舉至胸口結了個印,還沒等功法完成,又吐出了一口鮮血,頹然倒地。
“大爺,大爺,你沒事吧?你再忍忍,我相信青漪小姐很快就會來了。”
話雖這樣說,羊陽心裡卻是沒底。
她並不肯定青漪小姐會過來。這麼說隻是為了安撫大爺,也能給自己壯壯膽。
說不定一會兒她就真的出現了呢。
而站在他們前麵不遠處的是一個身形窈窕,留著一頭大波浪長發的年輕女郎。
隻見她一撩長發,妖媚的笑聲中帶著毫不掩飾的陰狠。
“走?你們走得了嗎?!”
“小弟弟,不要再掙紮了。乖乖的幫姐姐把這個老不死的拖到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