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蠢女人!到底拿著令牌去做了什麼!”
祁罔氣的咬牙切齒,早知道這女人沒用,沒想到關鍵時刻不僅幫不上忙,還會拖後腿。
胡梅當然不可能將自己私下去雜貨鋪的事情說出來。
如果讓這兩兄弟知道了真相去尊上那裡告自己知情不報一狀,那她就沒有活路了。
“我能拿去做什麼!現在這個情況,你還有心思跟我討論這個,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得死。”
“拿來!”
祁罔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並不是合適深究下去。隻能暫時先忍下,等脫了困再找這女人算賬!
雖然心不甘情不願,胡梅還是把令牌交給了祁罔。
“罔,你身子還沒完全恢複,我來吧。”
不愧是雙生的兄弟。祁梁立刻就明白了祁罔要做什麼。
他們現在雖說是被青漪的真元之氣困住,但畢竟還是在他們的空間之內。
隻要將令牌上尊上的力量引出,再加上他們兩人身上的魍魎之氣,就能將這層真元之氣破開。
“你小心點!”
祁罔也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根本做不了,便將令牌交給了祁梁,同時從自己的眉間逼出了一絲本源之氣彙入祁梁眉心。
祁梁身形一頓,藍色眼眸瞬間變深。他一手持“鬼刺”,一手持令牌,奮力躍至半空。
令牌中陰紅色的力量不斷地湧進“鬼刺”,逐漸的與劍身的墨藍相互交融,最終形成了一種濃鬱的黑色。
當黑色達到了極致,祁梁便舉起“鬼刺”,用儘全力的朝包圍著他們的青色光芒揮出一劍。
很快,那耀眼的青色光芒便消散了,而那令他們身體內外都熾熱難擋的熱氣也隨著消失不見。
眼前又變回了彆墅的大廳。異空間連同青色光芒一並消失了。
胡梅鬆了一口氣,沒想到跟青漪幾次交手下來,自己都差點喪命。
“哼,魃居然不惜在這裡用了她的真元之氣。她現在肯定也不會好過!”
“我看她能堅持得了多久。”
“我們得趕緊趕去地下室,沒能困得住魃,讓她跑去和賴小漁彙合。但願尊上的計劃已經成功,不然我們能逃得過這次,也逃不了尊上的怒火。”
而確實如胡梅所說的,強行使用沉寂已久的真元之氣,此時的青漪內息翻湧,猶如平靜無波的湖麵突然激起了千層巨浪。
喉嚨湧起一陣強烈的猩甜味,一口猩紅的鮮血不由自主地從口中噴出,濺落在地上。
這麼多年以來,她一直小心翼翼。非不得已是不會再使用真元之氣。
除了沒有遇上敵手外,也為了鎮壓她體內那頭遠古凶獸。
那時為了能出九幽,她強行撕裂空間,身體已經是受了傷。
經過了這二十多年的修養,再加上並沒有再輕易的使用力量,身體已經恢複了八九成。
但是在人間的她還是一直小心謹慎,不敢使用太多的力量,就怕自己控製不住。
剛剛為了快點脫身,青漪隻能借助“逐日”的殺氣,再強行調動了一絲真元之氣。
可哪怕隻是這一點,還是驚動了它。
青漪能感覺到它已經有了蘇醒的跡象,它那熾熱殘暴的力量開始在她體內肆虐,讓她血液沸騰,心跳加速。
胸口就像是被一把無形的烈火在燃燒。連呼吸都帶著一股灼熱的氣息,讓她疼痛難當。
她的身體仿佛變成一個巨大的熔爐,不斷釋放出高溫和熱量。
伸手抹去了嘴角殘留的鮮血,拿出了一顆“聚元丹”服下,迅速凝聚的內息稍稍緩解了體內的躁動,算是暫時把它壓製下來。
輕笑著搖了搖頭,這“聚元丹”能使自己流失的氣在短時間內迅速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