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陽光透過屋前的梅樹,穿過敞開的窗戶,斑駁的照在床頭,灑在了賴小漁的臉上。
微煦的陽光使得她不得不醒過來。
伸了個懶腰,身體上的每一處細胞都在蘇醒。
賴小漁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感受著陽光灑在身上的溫暖。
這一覺是她自醒來以後睡得最舒服的。
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夢境,醒來後身上也沒有要救人的重擔。
坐起身,捋了捋睡亂了的頭發。
忽然覺得左手邊好像有什麼東西硌著自己。
伸手探進薄被裡摸了摸,似乎有一件長條狀的東西。
賴小漁好奇的翻開被子一看,竟是一把通體漆黑的黑色刻紋長劍。足有半人那麼長。
皺了皺眉,掃視了一下房間,沒什麼異樣。
她可記得昨晚睡覺時是沒有的。
難道又有誰偷偷進來她的房間,在她身邊放了這把劍。
賴小漁臉色一沉,想了想,緩緩伸出手摸了摸劍身。
這感覺……?
賴小漁雙眉擰的更緊了。這不就是球球嗎?
可在她的印象裡,球球的本體是一把黑色威武的大劍,化形後卻是一個習慣穿粉紅衣裙的蘿莉少女。
如果她的記憶沒出錯的話,球球好像是因為什麼原因消耗過大,正在她的識海裡恢複。
自從她出事以後,球球好久沒跟自己聯係了,怎麼這會兒又以一個這麼奇怪的形態出現?
閉上眼,感覺到原來清明寬廣的識海現在是霧蒙蒙的一片,什麼都無法看清。更彆說有誰在。
她隻能轉而嘗試著從這把長劍上呼喚出球球。因為長劍上的氣息就是她的。
可不管她怎麼試,都全無反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大早起床就出現這種情況。
或許,她可以去問問青漪。說不定她就知道其中的原因。
賴小漁趕緊起床洗漱後便出了房間。
隻見大家都在“寒廬”的客廳坐著,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青漪一如既往地隻是挺直腰背,坐著閉目養神。陸知閒是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今天的財經報紙。沈任則是在打電話,聽內容,應該是跟他事務所有關的工作。
“小漁,你總算是起床了,太陽公公都快曬到你的屁股了。”
沈任第一個發現了出現在客廳的賴小漁,馬上掛斷了手裡的電話,打趣招呼道。
青漪和陸知閒聞言也紛紛看向一臉不好意思的賴小漁。
抬眼看了一下客廳的掛鐘,下午一點多了,沒想到她又睡了這麼久。
“大家都在啊。怎麼不見秋老和沈白?”
賴小漁趕緊轉移話題,緩解自己的尷尬。
“今天一早陸叔就先送秋老和沈白下山了。”
陸知閒收起報紙回答道。
天剛亮,沈秋就說要帶沈白回陸家村負荊請罪。
沈慧現在身上蠱毒也都已經解了,今後隻要注意調理身體就行。她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裡。
再加上“寒廬”這裡根本沒有醫療條件。
沈白因為兩邊的斷臂,已經出現了發燒的情況。需要下山治療,如果醫治地及時,說不定他的手還有得救。
所以沈秋迫不及待的想帶沈白走,陸知閒看破卻不說破,他折斷的骨頭可沒那麼好接上。就當是給她一個麵子了。
“小漁,你手上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