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閒此刻的怒火是蹭蹭蹭的不斷往上升。
他不管這個人是羊陽還是魈,是普通人還是四冥將,總之他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就是該死!
羊陽用力的扯掉了沈任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往地上呸了幾聲。還瞪了他幾眼。
好好的乾嘛不讓他說話。
也不知道這沈任的手乾不乾淨,怎麼好像有股子的味道。
想他以前在九幽可是四冥將之一,天下山精之首。
不說玉樹臨風,也是風度翩翩。是除了魁以外最受九幽女子歡迎的美男之一,可曾被人這樣無禮對待過。
沈任一看羊陽這麼嫌棄的模樣。更是氣的牙癢癢。他沒嫌棄他噴得他一手的口水,他還反倒嫌棄起他來。
沒看見陸知閒的臉色已經黑的嚇人,已經快把他吃了。還在那裡一直劈裡啪啦的說個不停。
怎麼這四冥將都是這麼不會看人臉色的嗎?
不過不得不說,沈任還就真相了。
四冥將在九幽地位就是僅次於冥河之下。
除了冥河以外,根本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反而是底下的人個個的巴著看他們的臉色。
所以羊陽又怎麼會看得出自己的話已經是徹底的惹怒了陸知閒。
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當成是一回事。因為他並不覺得他說話有什麼不對,都是事實嘛。
氣憤的將手心的口水抹在羊陽身上。這小子沒眼力見,沈任總不好和他斤斤計較吧。彆到時一言不合他們倆就在這兒打起來。
他也不是擔心誰打不過誰。他隻是擔心這兩位一不小心就把這“寒廬”給拆了,那時陸老夫人就會更生氣了。
沈任便對著陸知閒說道
“知閒,這小子嘴巴一直都是不裝門把,口無遮攔,總是誇大其詞。你彆理他,誰知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鹹豐年間發生的事,說不定是他吹出來的。”
“你才吹呢,你全家才吹呢。我跟了冥主幾千年,有什麼沒見過!才不像你們,做什麼事都那麼矯情。”
誰知羊陽到現在還沒聽出沈任這是在打圓場。反而隻聽沈任說他是吹牛,還不願意了。
“幾千年?!你還真敢說啊。夏國是個曆史古國吧,上下也就差不多五千年。你就說你已經活了幾千年以上了,還說自己不是吹牛的。”
就算現在已經知道他們都是來自九幽。壽命比他們都長,但也沒想到他們能活的那麼久。
“沒見識你就彆出聲,五千年隻是你們的曆史記載,在這之前還有好多其他文明存在。隻是你們不知道而已。”
羊陽對沈任投以一個不屑的眼神。其實要說跟在冥河身邊最久的人,那應該是魁,其次就是青漪,再來就是他了。
魁跟在冥河身邊的年歲,恐怕連他自己都記不清。因此冥河十分信任他,才會讓青漪去到九幽後就去找魁。
“怎麼突然間有點冷。”
說著說著,羊陽突然覺得有點冷。緊接著就發現自己跟前飄蕩著一簇幽綠色的火焰。
這是……太陰真火?
難怪了,雖然他是魈,但是以他現在人類的身軀當然抵擋不了太陰真火。
羊陽打了個冷顫,搓了搓手臂。
“你乾嘛呀,好端端的使什麼太陰真火啊?欺負現在的我打不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