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然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呆呆愣愣的。
她好像說錯話了。
“蘇清然,你給我等著!”
周煜承離開之前咬牙切齒的那句話還在耳邊回蕩。
蘇清然總覺得,自己這回闖了大禍了,她完了。
她竟然質疑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還是周煜承。
但他確實不會呀!隻會嘴貼嘴。
蘇清然在心底安慰自己,你沒錯,就是他不會!
她成功說服自己之後,感覺到一股疲倦襲上心頭。
今天真是太累了,去補個覺吧,魏青鬆的事兒,等睡醒了再說。
蘇清然睡了,但是小白樓裡卻鬨翻了天。
秦正華想到自己帶走魏青鬆的時候,那群軍嫂群情激奮的樣子,就頭疼不已。
本來在訓練,剛得到消息的吳國祥趕了過來,他身後跟著正好過來的周煜承。
魏青鬆已經醒了過來,正站在秦正華對麵,鼻青臉腫的。
“魏青鬆!你如果不想當兵了,你就直說,在部隊打媳婦,還侮辱女性,我看你小子是活膩歪了!”
秦正華拍著桌子大聲訓斥著。
剛走到門口的吳國祥都被嚇了一跳,真是好久沒見老秦發過這麼大的火了。
他在路上已經聽說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把他也是氣得夠嗆。
他帶著周煜承推門進去。
看了秦正華一眼,就找了個位置坐下。
“老秦,彆這麼大火氣,氣壞了自己的身體不值當。”
秦正華有些驚訝,吳國祥這暴脾氣,怎麼這次這麼淡定?
吳國祥看向魏青鬆。
“青鬆呀,你如果實在不喜歡你媳婦兒,你們可以離婚,你打人可就大錯特錯了。”
“報告團長,政委,這件事是我不對,我最近確實因為一些原因,情緒不好,才會做出這種錯事,我一定改!”
魏青鬆臉腫著,說話都有些含糊。
就在吳國祥還準備說話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是部隊的軍醫。
這位軍醫是個女性,前不久才調過來。
她走進來,一臉的氣憤。
“報告,我已經檢查過李長玉身上的傷,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魏青鬆她打人,還強暴女性,必須嚴懲。”
“什麼強暴?”
秦正華兩人都震驚了,就連周煜承都有些驚訝,還有這種事兒?
女軍醫轉身走出辦公室,把站在門外的李長玉拉了出來。
“長玉,你來說,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彆怕。”
李長玉身上也有傷,她看了魏青鬆一眼,魏青鬆眼裡滿是警告。
但是李長玉這次很堅定,蘇清然說的對,如果這件事情不能徹底解決,那就如跗骨之俎,會一輩子跟隨著她。
她看向秦正華,說起了三年前的事。
三年前她才二十歲,魏青鬆二十五歲。
當時李長玉所在的文工團來到合東縣進行慰問演出。
李長玉一眼就喜歡上了周煜承。
文工團要在合東縣的部隊駐地待上許久,她就動了心思。
她開始每天給周煜承寫信,然後托人送給他。
雖然周煜承從來沒回過信,但是從她寫信開始,她就時常收到一些小禮物。
有鋼筆,有路邊的野花。
她自然認為是周煜承送的,終於,她覺得到了開誠布公的時候。
於是她寫信約周煜承見麵。
他們約在晚上,“周煜承”準時赴約了。
為了躲避督查,“周煜承”提出不要開手電。
李長玉沒想到,在軍中一向高冷,不近女色的周煜承,竟然對她如此熱情。
她本就喜歡周煜承,半推半就之間,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督察手電的光打在兩人身上時,一切都沒辦法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