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轉頭，果然是討人厭的姐夫。
“小山，夠不到就找姐夫幫忙，不過你也不用灰心，你還小，應該還會長個兒的。”
你倒是嚴謹了，還用應該，沒看到趙宇山的臉都黑了嗎？
周煜承來了，趙宇山因為個頭不夠隻能退居二線。
看著自家姐姐指揮著周煜承貼對聯。
貼完大門，趙宇山噠噠噠地跑進書房。
書房裡，趙光德和周鈞之兩人正在寫對聯。
他拿起一副寫好的對聯就往外衝。
“哎哎哎，不對不對，那兩張不是一對，早就跟你說了，不能老盯著那數學學，你也該好好提升一下文學修養了，連對聯都找不對。”
趙光德叫回趙宇山，還不忘損一下自己的小孫子。
趙宇山真是二次受創。
客廳裡，趙秀雲、何繼蘭和張淑和幾人正在包餃子。
幾個男人負責擀麵皮，女人們負責包。
院子裡還時不時傳來兩聲周仲祺的嬰兒囈語，氣氛熱鬨又溫馨。
因為晚上周煜嶠和唐鳳書兩口子要出去吃，所以團圓飯就是中午這頓了。
趙家人也沒問為什麼，蘇清然倒是知道，他們應該是要去陪唐老和唐澤森。
飯桌上，趙老爺子難得拿出了自己珍藏已久的好酒。
“來來來，除了小山，給我們都滿上，我們趙家真是好久都沒這麼熱鬨了。”
“誰說不是呢，這麼熱鬨的年，我們也是好久沒過了。”
周鈞之頗有同感，這幾年他們周家在京城如履薄冰，過年也就是保姆做點好的，一家人圍在一起吃一頓就算完了。
這兩年周煜承更是連家都難回，是難得的團圓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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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然接過酒就想給自己倒滿。
周煜承輕輕碰了碰她。
蘇清然轉頭就看到了自己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突然想起自己之前醉酒的事情。
她到現在都沒想起那天晚上她做了什麼。
“就喝這麼一點，沒事兒吧？”
她靠近周煜承，語氣有些不確定。
“喝一點沒事兒，我在呢。”
周煜承也靠近她輕聲說道。
在場的長輩們看著小兩口的互動，相互對視著，滿臉都是磕到了。
最後蘇清然還是慫了，就喝一了一小杯，就再也沒敢喝了。
她可不想在大年三十出醜。
夜幕降臨，蘇清然拉著周煜承去了後院。
“我們從這兒爬上去。”
蘇清然指了指靠在邊上的梯子。
“好。”
周煜承先爬上了房頂，然後伸手來拉蘇清然。
“慢點，小心腳下。”
兩人都爬上了房頂。
“在這兒看到的夜空就是不一樣，天上的星星真多呀。”
幾十年後，可就很難看到這樣的夜空了。
天上的星星不停閃爍著。
今天的月亮不圓，但是卻格外亮，月光灑在蘇清然的臉龐上，格外動人。
周煜承捧住了蘇清然的臉，眼裡滿是愛意。
“然然，新年快樂。”
蘇清然勾起嘴角“新年快樂——”
最後兩個字因為周煜承突然的唇齒相貼而變得模糊。
除夕夜，在滿天星光下，兩人的心貼的更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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