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過截下飛劍後,看著對麵正在施展術法的屠進說道,
“既是切磋比試,怎能沒有賭注呢?我看道友這飛劍就很不錯,不如便送與在下如何?”
屠進麵色陰晴不定道,
“哼,道友這是覺得自己贏定了?你若真能勝我,分光劍便是你的,可你若敗了,我要你那件防禦靈器!”
要知道屠進雖然是屠家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卻隻有一件下品靈器傍身,無論是防禦靈器還是中品靈器都是族中臨時交予他應付武鬥的,此刻聞過提出賭約正中他的下懷;
正當他擔心聞過不會同意這樁賭約,準備再加些籌碼時,卻見對麵的聞過微微一笑道,
“好啊,那道友可要小心了”
言罷,淩雲劍便電射而出,速度竟然不比屠進手中的碧靈劍差多少,直接就打斷了他的施法動作;
不過屠進好歹也是屠家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雖然吃了一驚,但也及時拿出了防禦法器護住己身;
隻是這一擊明顯要比他想象的要勢大力沉的多,直接刺破防禦法器的護盾,然後隔著防禦法器本體將他推行出數米遠;
同樣是高階法器,聞過的飛劍威力仍舊比他催動的防禦法器要強上一截;
旁邊的屠家築基修士已經看出了些許門道,不禁為自家這位小天才感到悲哀,兩者根本不像是一個層次上的存在,他甚至在聞過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壓力,心中不禁歎道後生可畏;
屠進抵著盾牌的雙手已經發麻,卻死死盯著淩雲劍片刻不敢放鬆,擁有類似速度型飛劍的他深知這類飛劍的難纏,更彆說在聞過的驅使下,飛劍的力道還大的出奇;
勉強接下數劍之後,屠進手上的高階防禦法器已經傷痕累累,他本人的手臂也是酸痛難當,心中不禁有些後悔起來;
想他屠進這些年來修煉也是紮紮實實一步一個腳印,自問不弱於人,和族中弟子切磋也好,與山中妖獸死鬥也罷,從沒有被同階打壓得如此淒慘的經曆;
幾番碰撞下來,豈能不知二人之間的差距猶如正值巔峰狀態的青年壯漢比之剛剛開始發育的少年郎,對方不過是在戲耍他而已,一時間羞憤欲絕;
台下屠家眾人卻看得莫名其妙,明明隻是幾次普普通通的攻擊,怎麼就打得屠進狼狽不堪,連被動防禦都出了不少漏洞;
難道是打假賽?不應該啊,尤其是台上還有築基修士在場,他要敢這麼做怕是不打算在族裡混下去了;
隻有屠洪等幾個同為練氣圓滿的修士,紛紛皺緊眉頭,看著飛劍攜帶無匹的氣勢斬向屠進手中的盾牌,每一次都讓他們心驚肉跳,易地處之,他們恐怕絕不會比台上的屠進好到哪裡去;
眼看屠進又挨了兩劍,手中盾牌都險些脫手,屠家那位九爺爺終於忍不住製止道,
“好了,這場切磋是聞小友勝了,勞煩小友先將分光劍放出來,我好讓這不爭氣的小子自己抹除神識印記”
聞過看著對麵低著頭、默不作聲的屠進,然後收回了淩雲劍和地焰旗,
此刻,屠家臉上的表情就像個委屈的孩子,被人揍了一頓不說,還得獻上自己心愛的玩具,不可謂不心酸,可誰讓他自找的呢?
拿到分光劍後,聞過喜不自勝的收了起來,這在屠進看來更是心如刀割,堂堂頂級宗門弟子居然會因為得到區區一件極品法器高興成這樣?怕不是故意在惡心他!
對於屠進的感受,聞過已經顧不上了,他現在巴不得立即回到自己的小院子裡,開始研究分光劍上分化靈力的禁製;
“聞小友法力之精純世所罕見,成為我輩中人也不過是時間問題,果然不負萬道宗天驕之名”
“前輩謬讚了,我豈敢與前輩相比較”
“不驕不躁,好!有你在,後天的武鬥我等也就放心了,且回去養精蓄銳吧”
“晚輩告辭”
聞過下了擂台,在眾人驚歎的目光中和屠洪離開了廣場,隻留下身後一片的喧囂;
“他們沒打假賽?”
“廢話,沒看見六哥腦袋都差點紮進地裡了嗎?”
“可這差距也太大了?他不是才練氣後期嘛?”
“就是啊,明明和我們差不多”
“嗬嗬!沒聽見九爺爺都叫人家小友嘛,什麼叫我輩中人?這是拿他當同輩看了,你還擱這兒差不多,有膽你去和九爺爺說差不多去,一巴掌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