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電弧擊在丹上,讓圓珠微微一顫,卻懸浮在原地紋絲不動,輕易擋下了威能大減的雷擊。
隨後無論銀蛟從何方向撲向金背妖螂,都被此妖丹早一步的擋在了前邊,隨著一聲聲的轟鳴聲,銀蛟體積迅速縮小起來。
divcass=”ntentadv”最後這一波雷擊果然像楊乾預料的樣子,在被他用墨色小盾阻擋了大半威力後,最終有驚無險的被金背妖螂用妖丹抵擋了下來。
當最後的一波雷電消失後,天空烏雲就像來時的那般詭異,轉眼間陽光從雲中噴出,烏雲散儘,天空就萬裡無雲了。
身處法陣中的金背妖螂,此刻卻被一層接一層深黑色妖氣包裹的結結實實,就此凝結成一隻巨大絲繭,表麵還微微蠕動著。
楊乾見此,臉上卻絲毫異色沒有。
此妖經過雷劫,現在正在重新塑體,變化人身而已。
這種變化,一般來說可不是受妖獸自己控製,而是像人出生一般,形態醜俊全靠化形過程自行產生的,當然也和自己所屬種族也有一定關係的。
畢竟像妖狐類的妖獸,若能化形一般都是俊男美女,而若是一些本體就醜陋不堪的妖獸,變化出來人形,自然也好看不到哪裡去的。
‘金背妖螂的妖獸之形,本就有些醜陋,莫不是化形之後也好不到哪去吧。’楊乾心中忽然古怪的想到,就這麼靜靜地懸空盤膝,等待起來。
結果,小半天的時間後。
當楊乾神色一動的再次睜開眼睛時,那團巨大妖繭中忽然傳來“噗嗤”一聲的悶響,一隻黝黑異常的手臂一下從妖繭表麵破皮而出。
“終於大功告成,多謝主人相助!”伴隨著破鑼般的聲音,竟是有一名身著黑色麻袍的婦人現出人影來。
這婦人的腰身粗壯,宛若水桶,膚色黝黑,她的頭上短發濃密,略顯蓬亂,然而,她的麵容卻更是嚇人,那張臉龐方正,額頭鼓起,宛若一塊未經雕琢的頑石,確實稱得上容貌醜陋。
楊乾見此眉毛一挑,心道果然容貌如此,淡淡說道:
“你已經渡劫化形,你我之間當平等相待,以道友相稱。”
“多謝楊道友!日後便喚作妾身‘金娘子’吧。”醜陋婦人略一思忖,隨後開口,那刺耳的嗓音仿佛破鑼一般。
楊乾聽聞此言,眼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這名字與眼前的形象頗為不符,然而他心知這隻是個稱呼,無傷大雅。
於是楊乾輕輕點頭,微微一笑說道:“如此甚好。”
兩個月之後。
楊乾獨自一人在無邊海中飛遁,麵露沉吟之色。
這兩個月來,他已經服用了帝流漿,令他有些失望的是,帝流漿帶來的擴充經脈效果微乎其微。
楊乾念頭一轉就想明白了,這或許與自己那與眾不同的肉身有關。
他修習多門煉體術,如今肉體的強度早已超越了尋常修士,甚至與同階的妖修相比也毫不遜色。
因此,帝流漿的效用在這肉身麵前顯得有些蒼白,效果大大減弱,也在情理之中。
楊乾並未對此過分介懷。
畢竟,帝流漿本就是妖獸化形時的產物,即便效果不儘如人意,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而此刻,楊乾正朝著西方海域的方向疾馳。
回想起原著中的記載,那無邊海域與天南陸地接壤的邊緣,曾出現過七座充滿濃鬱靈氣的島嶼,以及一處巨大的靈氣旋渦。然而,三十年過去了,這片海域依舊如故,毫無變化,這使得楊乾心生驚奇,決定前來一探究竟。
飛了約莫千餘裡後,楊乾終於神色一動,發現了什麼。
略微一頓,楊乾所化的遁光,驟然方向調轉,直接衝入了海麵之下,好一會兒,海麵才恢複平靜。
一天一夜後,海麵突然爆裂,一股巨大的水柱衝天而起,高達二十餘丈。
緊接著,楊乾從水柱中走出,眼神深邃,他回頭看了一眼這片海域,旋即毫不留戀地離去。
高空中,楊乾想起這一天來的經曆,不禁皺了皺眉,沉思不已。
他發現,海麵之下的封印,果然已經破開了。
儘管沒有古魔的存在,但封印終究達到了它的極限,恰巧在他抵達海底之時,無儘的魔氣洶湧而出。
見此情景,楊乾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浪費這般精純的魔氣,他祭出尚未完全恢複的兩杆陰羅幡,將魔氣儘數吸收了。
與此同時,那旋渦中的磅礴靈氣,也源源不斷的悄然逸散出來。
這靈氣不斷改變著周圍的天地靈氣濃度,逐漸向整個天南地區擴散。
然而,這個過程極為緩慢。
以楊乾的估計,至少需要上千年以後,天南地區的靈氣濃度才會有明顯的提升。
鸞鳳山脈。
落霞穀內。
一座壯麗的大理石殿堂莊嚴地矗立著,其上懸掛的巨匾,以金粉書寫著“傳送殿”三字,猶如繁星點點,璀璨耀眼。
令人驚奇的是,這座大殿的門口竟然空無一人,沒有守衛的身影。
就在此時,天邊突然劃過一道耀眼的光芒。
兩道人影猶如幻影般同時出現在此處。
他們相互瞥了一眼,目光中都帶著些許探究和警惕。
“原來是貝葉宗的吾鵬宗主,道友也是打算前往亂星海?”一名清瘦矍鑠,道骨仙風,擁有元嬰初期修為的老者,目中忌憚之色一閃而逝的說道。
“馬道友,看來你也對亂星海有所圖啊。不過伱不在浩然閣的山門內,靜心修煉,卻來到這傳送殿,倒是讓我有些意外,莫非想要離開天南?”另一名紫臉老者淡淡的說道,正是貝葉宗的宗主吾鵬。
貝葉宗與化意門是原本九國盟內最強的兩個勢力,紫臉老者作為宗主,實力強大,修為已達元嬰中期頂峰。
馬姓老者眉頭微皺,似乎在斟酌著什麼,旋即開口說道:“聽說化意門的魏道友,早就通過傳送陣前往亂星海了,至今未歸。吾道友你竟然能沉得住氣,到現在才來此。”
吾鵬聽了這番話後,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魏兄他對亂星海,一直頗為好奇的,因此先行一步,也是在情理之中。”
馬姓老者聞言,點了點頭,略微斟酌,似乎又要說什麼。
正當此時,天邊再次閃過一道奪目的白色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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