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過是一個人族元嬰後期的小子,不自量力地引爆了兩顆雷震子罷了。。”血雲中的男子旭天露出淡淡的笑容,輕描淡寫的說道。
少女聽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並未多言,隻是用餘光掃了掃旁邊的紅光壯漢。
“嘿嘿,此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過區區元嬰修為,居然敢對旭天大人出手,落了個形神俱滅的下場,也算是他咎由自取了。”紅光閃閃的壯漢冷冷一笑,露出一副凶狠的表情,同時不著痕跡的拍了一個馬屁。
“噬炎說的不錯。”少女聞言,也是微微點頭,臉上露出認同的笑容。
哪知,血雲中男子接下來的話語,頓時就讓這兩人麵色一僵。
“他可不是普通的人族修士,乃是法體雙修,論起實力來,不比剛突破靈將的族人弱上太多的,而且煞氣驚天,遠超常人!此人臨死反撲,也是夠果斷,直接將兩顆雷震子都給近距離引爆了,不過,中了我的‘血赤箭’,單單煞氣的狂暴也是他無法忍受的。”旭天玄靈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
“法體雙修?!”
“中了大人的‘血赤箭’?”
噬炎與少女聽了這番話,不禁吃驚的脫口而出,麵麵相覷,眼中滿是愕然。
“旭天大人,剛剛這人,雖說僅僅隻是一名元嬰後期修士,與我等靈族中的靈帥相當,但是一身煞氣,聽大人的口氣,竟是絲毫不弱於我們二人,又中了大人您的血赤箭,煞氣暴動,絕對無法有活命可能的。”噬炎眼珠一轉,又略帶奉承的說道。
旁邊的少女眼皮一抬,默默瞥了噬炎一眼,沒有言語。
“哼!這還用你多說!無需再問,繼續尋找戊土冥雷的下落!”旭天玄靈麵皮一抽,語氣冷漠的說道。
“是!旭天大人!”噬炎與少女感應到旭天玄靈的語氣,心中一凜,齊齊抱拳應道,神情恭敬無比。
隨即,二人迅速分開,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疾馳而去,卻依舊並未敢飛至高空,隻是在林中穿梭。
旭天玄靈沒有理會離開的二人,隻是盯著下方的大坑,思量了片刻後,仍有些不死心的緊閉雙目,將自身神識擴散開來,試圖尋找些許蛛絲馬跡。
可是,僅僅過了盞茶時間,旭天玄靈便猛地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遲疑之色。
“難道.此人真被我的血赤箭,被引動煞氣後,形神俱損由兩顆雷震子直麵轟擊,再加上我那致命一擊,就算是人族突破化神境界的修士,也不可能會有任何生還可能的。”
旭天玄靈低聲的喃喃自語,竟是在原地緩緩地遁去了身形。
天瀾草原。
在這片廣袤無垠的草原中,某處突兀人的聚集地映入眼簾。
這裡,一道三四丈高的城牆矗立,由石塊與粗大的原木混合交織在一起,壘砌而成,看起來倒也算堅固,還有些年代感。
而在城牆後麵,一頂頂突兀人最喜歡住的高大帳篷,和一些簡陋木屋參雜一起,並不時有許多突兀凡人出入其中,顯得有些混亂。
不過在眾多帳篷和木屋中,也可隱隱見到有幾座完全用巨大青石蓋起的石殿,閣樓,稀稀拉拉的,偶爾才有一兩名服飾奇特的修仙者進入其中。
此處乃是紅狼部駐地,作為天瀾草原上規模較小的一個部落,財力自然無法與那些大部落相提並論。
因此,部落的駐地並沒有得到太多的修繕和美化。
圍牆之外,每隔一段距離就矗立著幾根巨大的石柱。
這些石柱散發著耀眼的光彩,每一根都粗壯得足夠一人環抱,高度更是達到了二三十丈。
顯然,天瀾聖殿在這裡布置了一個強大的法陣,將整個紅狼部駐地都籠罩在其中,保護著此部落的安全。
而在整座駐地上空,修仙者們無法隨意騰空飛行,因為法陣中蘊含著禁空禁製。
儘管如此,這裡仍然可以勉強算作一座城池,雖然與那些繁華的修仙城市相比,顯得有些簡陋和雜亂。
在紅狼部的駐地內,並沒有嚴格的守衛製度,無論是凡人還是突兀族的仙師,都可以自由進出這裡。
除了幾條人為的主要道路外,到處都是毫無整齊可言的皮毛帳篷,以及錯位混雜的簡陋木屋。
除了幾頂稍微華美些大帳篷外,其餘的帳篷木屋,也都一些平常可見的建築。
雖然看起來並不起眼,但卻是紅狼部居民們日常生活的場所。
有不少甚至還有補丁在上麵。
就在紅狼部的上空,一道白色遁光倏然閃過,在上空盤旋起來。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遁光突然從紅狼部的上空閃過,緊接著在空中盤旋起來。
這道遁光引起了駐地內突兀人的注意,他們紛紛抬頭向天空中望去,口呼“仙師”,神色中露出崇拜之意。
然而,天上的白色遁光,根本沒有搭理下方部落的意思,漠然無視,就這麼在高空繼續緩緩盤旋。
僅僅盞茶功夫後,又一道紅色遁光從另一方向斜射而來。
兩道遁光碰到了一起。
光華一斂,顯露出兩個人的身影來。
男子四十餘歲,淡黃色的皮衣顯得樸實無華,麵容雖普通,卻帶著一種沉穩的氣質。
女子則二十七八歲,宮裝華麗,麵容秀美,帶著幾分姿色。
“原來是秀仙師,我這邊沒有什麼發現,你那邊怎樣?可有那人的蹤跡嗎?”中年男子搶先衝對麵女子一抱拳後,含笑的問道。
女子神色有些不太好看,目光掃過男子,語氣略顯冷淡的說道:“黎兄,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找到了人嗎?”
“哎!這月餘時間以來,我已經搜完了那邊聖殿駐地外的所有地方,卻連一絲痕跡都沒有找到。那人要麼已經離開了此地,要麼隱匿的功法實在太高明,我修為尚淺,難以察覺的。
要不要我二人聯手再仔細搜尋一遍,把下方的數個小型部落駐地裡,也都盤問一二。”中年人毫不為意,並未氣餒,反而露出幾分急切之色的說道。(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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