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如今辟穀能力,數百年都根本不用吃喝什麼的。
不久後,一道道神念從楊乾所在小山上一波波掃過。
楊乾憑借無名斂氣術的掩蓋,身上絲毫靈氣沒有顯現,這些神念自然都一掃而過了,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開始的數天內,這些神念的搜索頻繁異常,恨不得一天十幾次的掃過。
但過了半月後,立刻變得隻有兩三次了。
而再等兩個月後,則隻有一天一次了,而且動用的神念也明顯遠遠比不上以前的強大,明顯搜查之人換了。
但楊乾不動聲色的仍躲在石洞中未出去。
就這般半年時間一閃而過,再也沒有神念出現了。
楊乾在洞窟中一感應到此變化,心中一喜。
但又等了數月後,才在某日雙目一睜,一拳擊碎洞口碎石,楊乾雙眸神光熠熠地緩緩走了出來。
他看了看附近一切,並未發覺任何異樣變化後,當即嘿嘿一笑的袖袍一甩,大步流星的直奔山下而去。
不久,他身形就在山林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年後。
落日之城較近一座小城中,到來了一名麵孔陌生的青年煉體士。
他匆匆在采購了一批東西後,就揚長而去,不知所蹤了。
因為最終沒有追回東西,故而有關神血的事情還是漸漸流傳了開來。
再加上當時參加過三族大戰的一些修士和煉體士也逐漸證明了此事,事著實一連轟動了數年。
黃粱靈君等煉虛級出手的情況下,東西還讓一名區區化神修士奪取了,自然讓人嘖嘖稱奇不已。
黃粱靈君仍有些不甘心,在回到落日城後,仍一連好幾年的追查此事,對奪寶修士身份也下了一番心思的去尋找。
結果讓他無奈之極,奪寶之人顯露的幾種神通,個個都非同小可,但卻仿佛是從石頭中蹦出來的一般,竟然絲毫線索沒有。
再過一兩年後,黃粱靈君離開了落日城,和那寰天奇相約去了蠻荒世界,就沒人再關注此話題,神血之事就這般不了了之了。
數年後,在遠離人煙的一處高大巍峨巨山的山腹中,一個四周漆黑如墨的空間中,一個人影靜靜的盤坐裡麵,身上金光微微閃動著不停。
在人影一旁卻放著一個血紅小瓶,橫躺在地上,仿佛裡麵已經空空如也了。
盤坐人影卻隻是動也不動,要不是輕輕起伏的胸脯,就仿佛泥雕一般。
百餘年時間對靈界的凡人來說,代表了一生的大半已經過去了。
但是對法力高深的修仙者來說,卻隻不過是生命的一瞬間光景。
百餘年後的一日,巨山一切依舊,隻是山中之人已然不在此地了。
在落日之墓東隅,一座古樸小城靜謐地鑲嵌於時光的邊緣。
夕陽的餘暉輕輕灑落,為這方天地披上了一襲柔和的金紗。
於此溫柔景致中,一名黑袍青年,麵容含笑,正與一位灰袍僧人低語交談,僧人的修為僅築基後期,其麵上滿是敬畏之色。
須臾之間,黑袍青年指尖輕彈,一枚翠綠欲滴的瓷瓶悠然滑落,其色如春水初漲,清新脫俗。
灰袍僧人見狀,連忙雙手合十,恭敬至極地接過這看似平凡卻蘊含深意的寶物,未敢有絲毫怠慢,便匆匆藏於衣襟深處,口中連連稱謝:
“多謝前輩大恩!晚輩銘記於心!”
然而,當僧人抬頭欲再表感激之時,黑袍青年的身影卻已如晨霧般消散,唯餘一縷淡淡的靈氣在空中輕輕搖曳。
僧人心中雖有訝異,卻迅速恢複冷靜,單手豎於胸前,施了一禮,隨後警惕地環顧四周,悄無聲息地加快步伐,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街巷之中。
與此同時,黑袍青年也已經邁步,向城中唯一的一座傳送法陣走去。
此人正是楊乾。
曆經百年苦修,他終於將靈族神血徹底煉化,不僅修為自化神初期更進一步,肉身更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蛻變,仿佛脫胎換骨,重獲新生。
此番出山,楊乾本是欲於這偏遠小城中搜集些修行所需之材,卻不料剛剛碰到那名灰袍僧人,偶聞天淵城正廣開才路,招募青冥衛與黑鐵衛的消息,不禁讓楊乾心中湧起一陣波瀾。
‘天淵城!這倒是一個好機會!’楊乾心中如此思量著,腳下卻不急不緩的行進著。
小半時辰後,在傳送陣守衛敬畏的目光注視下,楊乾輕踏而入,周身環繞著淡淡的靈光。
嗡——
隨著一陣嗡鳴,傳送陣光芒大盛,白茫茫的光芒瞬間將他包裹。
再一瞬,楊乾的身影已消失不見了。
雲影城。
乃是一座靜謐地鑲嵌於落日之墓以南五千萬裡浩瀚疆土上的中等規模城池。
雖不比虞陽古城那般曆史悠遠、氣勢恢宏,卻在中等城池之中獨樹一幟,顯得尤為壯闊。
此地,不僅承載著歲月的沉澱,更因一項特殊榮耀而熠熠生輝——它是周遭千萬裡疆域內,唯一一座設立有天淵城青冥衛與黑鐵衛選拔報名點的城池!
這足以讓無數修士心生向往。
城內閒來酒樓,一處彙聚了修仙界百態與風雅趣味的所在。
楊乾,依舊是一身黑袍,正悠然自得地坐於其間,手執精致瓷杯,輕抿一口清茶,目光不時掠過周遭,似在品味茶香,又似在洞察世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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