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赤影就是煉虛修士也對付不易的,一名化神修士哪能對付了。好了,趕緊出發吧。巡查完最後的區域,我們又可以整休半年的。上一次才剛發現洞虛族的高階存在,這一次連高階影族也出現了,情形實在不太對啊!”楊乾哼了一聲,目光閃動,麵露笑意,神色中透露出一抹莫名之色。
眾人聽了,臉上的輕鬆之色頓時一收,紛紛神色肅然起來。
“是啊,這十來年的確不太正常!按說浮黎沼澤就算經常有異族探子出沒,但也不會如此頻繁啊。甚至連那些高階存在,也一個接一個的不要命般的出沒沼澤中。我聽說妖族那邊負責的葬骨沙漠,也出現了大量異族探子,那邊巡查的化形妖族也同樣有人大量隕落,難道真是有異族想打我們人妖兩族的主意,打算攻打打天淵城不成?”馬姓道士臉皮微微一動,神色陰沉如水,憂心忡忡地說道。
一聽道士此言,群修均都臉色大變,原本輕鬆的笑容瞬間收斂了起來,個個表情凝重。
“不會吧,離上次異族攻城才剛不過三萬年而已,一般不是六七萬之久才會爆發一次嗎?”許芊羽仍然貌美依舊,隻是此刻黛眉緊皺,滿是疑惑地問道。
“雖然一般族戰後,各族都需要六到十萬年才能再有能力再發動大戰。但若出現了什麼重大變故,各族寧願損傷族內元氣也要儘快挑起大戰,也並非不可能的。
五十萬年前的那場百族大戰,不就是短短十萬年間,我們被被數個異族聯手,輪流被攻打了五次之多。幾乎讓我們兩族元氣損傷殆儘,差點真被滅族了。直到又一個十萬年後,才重新恢複興盛的的。當然那些異族也沒討的好去,有兩個種族直接在此大戰中除名了。”馬姓道士麵色凝重無比,聲音也不自覺地低沉了下來。
“百族大戰?道友是在開玩笑吧!此種席卷大半靈界的大戰,哪能說爆發就爆發的,並且恰巧讓我等遇上了。”卓姓碧眼大漢倒吸了一口涼氣,雙目一下瞪得滾圓,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馬道友此話真有些危言聳聽了。若真遇到了百族大戰那等規模的大戰,我等就算再多十條小命,也很難在此戰中幸存下來的。當年的那場大戰,聽說凡人還好,我等修士可是十成中幾乎死傷了九成。”許芊羽也倒吸了一口涼氣,嬌美的麵容此刻也變得煞白。
“不錯,不錯,此事怎麼可能的……”
其餘之人聽聞“百族之戰“等字眼,也都麵容發青起來,仿佛聽到了末日的宣判。
似乎馬姓道士提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事情,讓他們難以再保持平常的鎮定,有的身體微微顫抖,有的嘴唇哆嗦,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
“好了。隻是最近多了一些異族探子而已,怎會扯上什麼百族大戰。彆說此事發生可能微乎其微,就算真的發生,也是你我這等能掌控的?自有合體期的長老們處理,我們還是先完成眼前的巡查任務,才是首要之事。其他的事情,自然有長老會那等存在處理的。”
楊乾卻始終神色平靜如常,語氣波瀾不驚,淡淡的吩咐一聲,就身形一晃,如離弦之箭般向某方向率先飛去了。
馬姓道士等人見此,自然顧不得再商討什麼了,也紛紛驅動遁光,那光芒五彩斑斕,如流星趕月一般跟了過去。
一行人,轉眼間就消失在了天地儘頭處,隻留下一片空蕩蕩的天空和寂靜的荒野。
數日後,楊乾等人就坐著金庭舟重新返回了天淵城的巨塔中。
其他人都留在殿中休息,或躺或坐,疲憊之色儘顯。
而他則獨自離開小隊駐地,沿著階梯,步伐沉穩,直奔石塔頂部而去。
結果在走了十餘層,經過數個把守嚴密的大門後,楊乾出現在一間看似普通的大廳中。
大廳四周牆壁上各色禁製靈光閃動不已,那光芒或明或暗,交織交錯,一看就不知密密麻麻布下多少層厲害禁製,令人望而生畏。
在大廳正中,除了一張石桌和一名盤坐石桌旁邊的白袍中年人外,就再無一人了。
楊乾方一走入大廳,原本閉目養神的中年人緩緩睜開了雙目,那雙眼深邃如海,一見見是楊乾卻毫無訝色,反而微微抬手擺了擺,淡淡的說了一句:
“原來是楊賢侄,這次巡查又有收獲了。這次送來的是活口,還是屍體?是哪一族的?”
白袍中年人神色從容,一隻手輕輕捋著胡須,似乎對楊乾的到來早有預料。
“啟稟聞前輩,晚輩這次抓了一名影族探子。”楊乾卻對麵前中年人不敢絲毫失禮,神色恭敬,雙手抱拳行了一禮後,就一翻手,將一個玉匣取了出來,雙手捧著放到了石桌之上。
“影族!嘖嘖,這可是很少被活捉的異族,我看看再說。”白袍中年人一聽楊乾之言,神色頓時一動,眼中流露出濃厚的興趣。
隻見他然單手一掐訣,對準身前石桌突然用力一拍。
原本看似普通的石桌驀然間白光大放,光芒璀璨耀眼,浮現出一個丈許大的小型法陣。
那個玉匣正好身處法陣中心處,紋絲不動。
一層銀濛濛光罩瞬間浮現而出,如水波般流轉,將玉匣徹底禁製在了其中。
但是白袍中年人行動卻似乎絲毫不受這光罩影響,他瀟灑地袖袍衝玉匣輕輕一拂,匣蓋就自行緩緩打開了,露出了裡麵閃動微弱靈光的綠色圓球。
“綠影!這可是很難遇到的高階影族,還是活捉的!賢侄,你這次立功不小啊!”白袍中年人一眼就看出了圓球的來曆,臉上終於露出了驚訝之色,動容地說道。
“前輩過獎了!聽說半個月後的天廣殿,是出身天靈境的刑長老講授符籙之道,不知是否真的。”楊乾謙虛了兩句,忽然目光中帶著期待,這般問道。
“不錯,這次天廣殿講道,的確已決定是刑長老講授的。雖然不知道是否真是符籙之道,但是刑長老本身是以符籙之術名聞三境,多半是和此術有關的。怎麼,楊賢侄對此感興趣?”白袍中年有些意外,微微皺起眉頭問道。
“晚輩最近在鑽研符籙之術,的確有些心得,正想請人指點一二的。”楊乾也沒有隱瞞什麼的意思,神色坦然,誠懇地說道。
“符籙之道若是鑽研透徹,在對敵時的確妙用無窮,但是此法畢竟隻是輔助之術,對增進修為並無多大效用的。楊賢侄從來到天淵城後,能短短時間就進階化神中期,進步之快,哪怕是我所管轄的飛升修士中也是極為少見的,可見資質過人了。不過,賢侄還是不要分心他物的好,否則恐怕大道有誤啊。”中年人眉頭緊皺,神色凝重,聲音一緩,語重心長地勸說道。聽其口氣,此人赫然是一名下界的飛升修士。
“多謝聞前輩好意,晚輩銘記在心了。但這一次刑長老的講道,晚輩的確不想錯過。不知晚輩現在所積攢功績,是否有資格入殿聽道了。”楊乾誠心地稱謝一句,臉上滿是堅定之色,似乎仍不打算放棄的樣子。
“既然賢侄執意如此,我也不多說了。以你前幾次所獲功績,加上這一次又捉住綠影,入天廣殿是綽綽有餘了。嘿嘿!每十年一次的長老講座,好像你沒有一次放棄的。這也真難為你了。好!我這就將你功績列出,然後就憑此到論功閣領取傳道令就行了。”
白袍中年人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勸阻什麼了,反而單手從懷中掏出一個溫潤的玉牌,手指靈活地往裡麵銘印了一些神秘的印記後,就將其交給了楊乾。(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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