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我求求你了,你跟大羅講一講,讓他把我賣到曼城去吧,我想跟你一塊踢球,還有拉諾基亞,你們兩個,我再也不想在國際米蘭踢了。大羅最喜歡你了,你說的話,他一定會聽的!”
聽著博納佐利在電話裡哭哭啼啼的聲音,遠在曼徹斯特的唐龍也隻能好言寬慰幾句,說彆多想,好好在國際米蘭踢好球,才是你本賽季要做的事情。
隨後,唐龍又提到了博納佐利在88分鐘錯失的那次良機。
“我告訴你,博納佐利,我在曼徹斯特完整地看完了那場比賽的直播,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額,你看了我的比賽?”博納佐利一愣,止住了啜泣聲。
“我問你,我多次跟你講過,你射門之前要先看一下門將的位置,那個球你看了嗎?”
“沒看,我忘了。”博納佐利如實回答。
唐龍歎了口氣,又問他:“坎德雷瓦這球拉的弧線非常高,是那種先上升後下墜的落葉弧線,你不但沒看門將的位置,對來球的線路變化也是準備不足,所以你起跳晚了,頂飛了,我告訴過你,要研究一下球隊主要傳球手的習慣,你也忘了嗎?”
“我沒忘,但是我做不到。”博納佐利臉一紅,“坎德雷瓦的腳法變化太多了,我研究不懂。”
唐龍心中頓時一陣恨鐵不成鋼,訓斥他說:“坎德雷瓦是意甲名將,國家隊常客,網上隨便一搜就是他的傳球視頻,你不是研究不懂,你是懶得看!”隨後就把電話給掛了。
博納佐利原本是想從自己的好大哥唐龍這裡得到安慰,還期待著他能在電話裡大罵,看的那麼幾句,為自己講話。
雖然博納佐利知道唐龍已經離開了國米,他對這事兒幫不上忙,但能夠從唐龍那裡得到安慰的話,博納佐利總還是開心的,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電話中唐龍最後反倒是批評自己起來了,話裡話外好像還站在坎德雷瓦的角度在講話。
“唉,想當年我和唐一起在青年隊效力的時候,他還不如我呢,這人啊,一旦發達了,就對原來的兄弟不管不顧了……”
18歲的博納佐利,在廁所內罵了幾句世態炎涼,頓時覺得全世界都在針對他。
其實遠在曼徹斯特的唐龍。得知小兄弟博納佐利在更衣室內被人當眾扇了耳光,心裡又如何能好受?
無論怎麼講,在一個球隊踢球,大家都是戰友,有理念上的不和言語上的爭端,這都非常正常,但一旦動手,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更何況打人不打臉,當著所有人的麵,一個18歲的小夥子被人抽了一耳光,換誰誰心裡能好受?
坎德雷瓦這是擺明了仗著自己在意甲和國家隊的資曆欺負人啊!
唐龍雖然已經遠走高飛,離開了亞平寧半島,在英超的賽場上繼續發光發熱。
但原來的隊裡還有幾個曾經的好兄弟好朋友,對這家俱樂部唐龍還是有感情的。
他斟酌再三,還是給現在更衣室內的話事人梅德爾打了一個電話。
梅德爾突然接到唐龍的電話,心中非常欣喜,兩人天南地北地痛快的聊了幾分鐘。
不過當唐龍把話題引到博納佐利,被坎德雷瓦當眾扇耳光事情的時候,梅德爾的語氣瞬間就低沉下來,顯得心事重重。
“唐,不瞞你說,現在的國米已經不是上賽季的國米了,如果你,拉諾基亞,還有我的好兄弟瓜林,你們三人有任何一個人還在更衣室內,乾坎德雷瓦都不是問題。”
“但是現在坎德雷瓦是隊內身價最高的球員,也是俱樂部這個夏天最大手筆的引援,這家夥踢了八九年意甲了,是個老油子,他一來我們這兒,就開始拉幫結派。”
“迪馬爾科,桑頓,丹布羅西奧,還有那個被打的博納佐利,都要抱他的大腿。”
“特彆是博納佐利,他平常就是坎德雷瓦的跟班小弟。這大哥教訓一下小弟,我們這些外人也不太好插手。”
“你彆看我現在是萊諾官方任命的隊長,但更衣室內的話語權或許還不如坎德雷瓦,所以有些事情,我很難辦,隻能儘量做平衡,唉,才當了沒幾天隊長,我就能理解拉諾基亞的難處了,這隊長,可真不好當!實話跟你說吧,我對國米這個賽季的前景不太樂觀,如果有英超球隊要我,這個冬窗我就想跑路了!”
唐龍心情複雜的掛掉電話,料想這事兒連梅德爾都說不好辦,怕就是真的不太好辦了。
但話又說回來,歸根結底,還是隻能靠怪博納佐利不爭氣呀。
新賽季第1場又是主場,經曆過上賽季火爆的成績,梅阿查球場8萬個座位座無虛席,所有球迷都看著的都期待著一場勝利球員們的心情也是如此。
本應該絕殺的球,你卻頂飛到了看台,這能怪誰呢?
坎德雷瓦那個球傳的其實非常棒,如果伊卡爾迪在那個位置,絕對可以輕鬆的打進,說到底,還是技不如人呐。
【兄弟,我把齊沃先生送給我的一句話現在也送給你:在足球場上,無論你來自哪個國家,什麼膚色,什麼種族,什麼信仰,都不重要,唯一能讓你是萬人敬仰的,隻有你的球技。好好加油吧,狠狠地用足球的方式,打坎德雷瓦的臉!】
剛點擊完發送,手機上就響起了一個陌生號碼,顯示來自美國紐約。
他從心中一咯噔,趕緊點擊接聽,果不其然,電話那頭傳來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喂!大球星,還知道我是誰不,貝叔?nonono,現在你得喊貝爺,哈哈哈,我的搖滾樂隊給我設計了一個新形象,我蓄起了絡腮胡子,你看,我現在像你爺爺不?“
唐龍點開了視頻通話,屏幕上,貝爾尼頭頂光禿禿,大腦門子鋥亮,耳朵水平麵一下,一圈茂密的絡腮胡子,如叢林一般在他的臉頰上茂盛生長。
“臥槽,真要喊你一聲爺爺了,你看起來有60歲!”唐龍一聲驚呼,連忙來了個手機截圖。
兩天天南地北地侃了足足有半個小時,唐龍說他在英超的新體驗,貝爾尼則是談他在紐約的生活。
“退役後,不用每天早起訓練的感覺真是太棒了,音樂才是我的人生下半場,練吉他的感覺比撲球刺激多了,說來也奇怪,我這手一摸了吉他弦,就停不下來,怎麼彈都不覺得累!當初剛加盟國米時我就希望開辦國米音樂頻道,還自薦要當音樂總監,結果你猜怎麼著?奧西利奧說,我是體育總監,你是音樂總監,那你豈不是和我平起平坐了,不得行,沒門,哈哈!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過幾天我們樂隊要來米蘭巡演,這是樂隊組建以來,第一次出國巡演,首站就是我的地盤!”
說到興起,貝爾尼抄起吉他,對著手機給唐龍彈了一首美國著名男歌手亞當萊文金曲《payphone》。
唐龍恭喜了貝爾尼,然後吹噓了自己兩句,說自己那記淩空端射,把隊友和英媒都打懵了。
貝爾尼笑了笑,說那場比賽他看了,踢得確實牛逼,最重要的是把瓜林給逼急了。
“我就喜歡看瓜林急眼的樣子,以前我們一喊他瓜飛機,他就急,現在他在英超踢得不錯啊,遠射也不打飛機了,開局就是兩個神仙球,但有什麼用嘞?最後還是被你小子的絕殺逼急了,哈哈哈!”
隨後,貝爾尼主動把話題引到了新賽季的意甲比賽上來。
“國米打烏迪內斯的比賽你看了嗎?你看了啊,我就知道你肯定會看!你不在,國米的中場完全拿不住球,隻能被迫走邊路傳中,唉,我和你說,博納佐利這小子太不爭氣了,那個絕殺要是進了,他本賽季主力位置肯定問了,結果一頭頂飛了,未來怎麼樣,還真不好說!”
“我當時真是氣得不行,算好時間打著小子的電話,想問問他當時頂球的時候到底怎麼想的,可是一連打了三個電話,都顯示正在通話中,不曉得這家夥在搞什麼鬼。”
唐龍反應過來,博納佐利那時候應該是在和自己打電話,所以才沒接到貝爾尼的電話。
他給貝爾尼解釋了一下電話打不通的原因,也把博納佐利被坎德雷瓦當眾扇耳光的事情說了。
貝爾尼聽聞,在電話那頭沉默了足足有十秒鐘。
再開腔,聲調已然是高了八度。
“謔!能耐啊!坎德雷瓦這小子我認識,他2011年冬窗從帕爾馬轉會拉齊奧的時候,我幫他簽過線嘞!他老婆是我家族裡最要好的一個表妹,按輩分,他得喊我大舅哥!你放心,這事兒不用你乾涉,大舅哥來處理!”
唐龍雖然不知道貝爾尼會怎麼處理,但是掛掉電話後,覺得一陣新奇。
這個貝爾尼,好像隨便從意大利街頭拎一個人出來,他都認識。
腦海中又浮現出光頭絡腮胡子大金鏈子的貝爾尼,和坎德雷瓦對峙的模樣,頓時又笑出了聲。
忙活了一陣,時間已經來到了周天的傍晚。
一天的假期,就這樣轉瞬即逝。
第二天,早訓結束後,唐龍剛回到酒店,就接到了拉諾基亞的電話。
“一起出來吃個飯,趕緊的!”
“不是剛在俱樂部裡吃過麼,還吃?”
電話那頭的拉諾基亞,神秘一笑,“我帶了一個人,他對於我們新賽季的征程非常重要,地址發給你,趕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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