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佛?怪可笑的。”林逸對清遠的說辭是一點不信。
他也不想去冒這個險。
根據千花集那裡的情報,這次貌似是佛門全部聚集起來了。
清遠卻是不以為意,繼續解釋道“當年補天閣滅佛事件後,現在的佛門連經都不會念了,跟過街老鼠似的。這次算是賭上全部去打算迎接五陰熾盛,不過現在已經失敗了。”
“為什麼?”
清遠用餘光瞟了林逸一眼,道“你猜猜我為什麼殺送子觀音。”
“那個胎兒是五陰熾盛?”
“嗯~算載體吧,”清遠解釋“當金戈成功化龍以後,它就會被作為養分,在雙月合並時,被佛子吸收,最後由佛子進化成完整的五陰熾盛。”
林逸偏過頭,打量著清遠,問道“佛門的計劃就是這樣?你就這麼告訴我了?”
“最起碼的信任嘛。”清遠轉過身,簡單走了幾步,道“我的計劃第一步已經成功了,沒有五陰熾盛,下麵和上麵打完,我們幾乎就是去撿人頭了。”
清遠認為自己的計劃十分完美,不由得再次笑出聲,揮手在空間中央幻化出茶桌。
“道友,來喝一杯。”
林逸看著已經坐下的清遠,沒有立即上前,再次拋出一個問題。
“你是怎麼看出我的問題的?還有為什麼找我合作?”
清遠吖了一口茶水,不假思索地答道“都是會詭戲道的人,瓷龜的紅霧我怎麼會看不出來。還有,那名太監挺強的,跟那個將軍差不多了,你一拳打死,這肯定不正常。”
唉,顯著自己了。
林逸沒想到自己忽視了這麼簡單的問題。
“好了,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謝謝了,你可以回本體了。”
“啊?”
清遠悠然細品香茶的動作突然一滯,仿佛被什麼無形的力量所牽絆。
他低頭一看,隻見腳下的地麵突然泛起淡淡的光芒。
緊接著,一道發光的紋路開始迅速蔓延,猶如一條明亮的蛇,悄無聲息地蜿蜒而出,直指清遠茶桌的位置。
清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疑。
他立刻意識到,自己與戲神燈的感應正在逐漸消失,這意味著他的能力正在被某種力量所限製。
他抬頭望向林逸,眼中充滿了不解。
“你什麼時候布的陣?”清遠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問。
他不敢相信,林逸竟然能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在自己的戲台上布下陣法。
林逸卻隨意地踢了一下腳,隻見褲腿中藏著的點睛筆被巧妙地拋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然後穩穩地落回到了他的手中。
“走到你身邊的時候,我就用腳在地下畫了這個陣。”林逸的語氣輕鬆,讓清遠“死個明白”。
清遠苦笑地放下茶杯,“釋然”地朝著林逸做了一個告彆的手勢。
“不愧是坑納詭戲的同道,你他,算了,有緣再見吧。”
清遠笑著緩緩閉上眼睛,身體在衝天的光束裡被泯滅。
泡泡並未消散,內部恢複了戲台的模樣。
林逸本打算等這方空間消散的一瞬間,及時放出自己的戲台替代。
沒想到對方化身雖然沒了,戲台卻詭異地留了下來。
林逸好奇地打量四周,心中暗想“這小禿子不會在那偷窺我吧?老登,幫我看看。”
“麻煩,”沅陵古神抱怨一句,還是幫林逸探查了一圈這個空間。
“恭喜,這方戲台歸你了。”
林逸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這樣?自己白撿四盞戲神燈和一個戲台?
林逸還有所顧慮地問了一句“這裡沒有戲神意誌吧?”
“沒有。”沅陵古神回答“那小子跟你一樣,也是個坑戲神便宜的家夥,也許人家不差這三瓜兩棗的。”
林逸點了點頭。
汙染之眼閃爍詭異的光芒,四盞戲神燈與清遠的聯係被斬斷,林逸頃刻間徹底掌握這方戲台。
詭異的深邃黑暗之中,漂浮著數百朵搖曳的燈火,它們如鬼火般閃爍,發出微弱而幽冷的光芒。
這些燈火在黑暗中起舞,宛如迷失的靈魂在尋找出路,卻始終無法點亮這深邃的黑暗,隻能在其邊緣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