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止並未察覺金初的心裡變化,他此刻的心神全部關注戰陣中的老瞎子與郊外。
林逸聽完全程之後,隻覺得尷尬到腳趾扣地。
這個叫金初的皇子,是不是腦子有什麼問題啊?
你說這麼多清王爺的罪證,要讓世人知道清王爺虛偽的一麵,可看看整個皇城,除了在場這些,哪裡還有活人。
就連在場這些,大部分不是你這家夥的兵卒嗎?
你說這麼多,說給誰聽?被你俘虜的清王爺的手下,先不說不少人現在一臉不信,事後你會放過這些人嗎?不都是一死。
你要報複金清山,可我怎麼看都像你隻是想讓金清山社死。
你好歹也整個留影石之類的東西,雖然林逸不確定這個世界有沒有,但你今晚的事跡,外麵的人不一定清楚,甚至清王爺依舊是賢名。
畢竟,從頭到尾清王爺都在被你折磨,你好歹說一點讓他承認一點啊?
這人?怎麼想得呢?
還有清王爺,剛見麵的時候看起來挺牛逼一個人,現在怎麼成這個鬼樣子了。
從剛才隻言片語,以及林逸獲取的一些解除此事的人員記憶,林逸大致得出,清王爺將整個內城的百姓吞入腹中,付出極大的代價阻斷了千花集消息中的“墮月”。
這計劃明顯就漏洞百出,這清王爺是一點不考慮自己失去戰力後會失去自保能力,淪為砧板上的魚肉嗎?
吃了凡人還好說,參加秋法大典的修士你也吃光了?
林逸本來還以為清王爺想通過這些修士一起抵禦佛門。
事實證明,林逸又想錯。
清王爺這人,對老瞎子的實力這麼自信嗎?老瞎子和那個年輕人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呢。
這個清王爺做事的腦回路,林逸是真不理解。
金初還想繼續自己的演講,這時,已經不想忍受的千止,阻止了金初。
“大皇子,時間差不多了。請把送子觀音送出來,然後隨便你怎麼說,我不再乾涉。”
墨統領聽到“大皇子”三個字,瞳孔驟然收縮。
“大皇子?你是大皇子!不對,你明明是二皇子!”
金初沒有理會墨統領等人的震驚,而是作死地朝著千止說道“要是我說不呢?彆忘了,大師還需要”
話未說完,騎在戰馬之上的金初隻覺一道蒼勁的風在自己的臉頰呼嘯而過,整個人都腦袋瞬間化作血雨。
無頭身軀從馬上翻落,而戰馬卻沒有一點受驚。
千止麵無表情地動動手指,一塊黑色的令牌從金初懷裡飛入千止手中。
“給你點麵子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我們給你的,你還以為是自己的不成?有病的家夥。”
千止平淡地罵了一句,解除了折磨清王爺的血煞之氣。
林逸的注意力也被千止手中的令牌吸引,那令牌,與皇陵中金儲新使用的虎符有些相似。
隻見那令牌回到千止手中時,周遭的士兵的氣勢改變,比起被金初統領時,那血煞與肅殺的氣息,仿佛在迎接自己真正的主人。
隨著千止簡單揮揮手,軍隊深處一頂轎子,抬來了一名孕婦。
孕婦仿佛睡美人,沉沉睡去。
林逸想起皇陵裡被清遠殺死的那位送子觀音,看來在這個世界,送子觀音是工具的名稱而不是菩薩。
隻不過這裡有一個送子觀音,那麼這個叫千止的和尚,難不成一早就知道皇陵裡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