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胡話,詭戲道怎麼可能修煉其他的神道?”
“如果他不是詭戲道呢?”
“不是詭戲道,那你放出一個戲台看看!”
“戲神怎會允許自己的信徒修煉其他的神道!”
“”
眾修士四麵八方向清遠攻來,還不忘在途中探討清遠使用兵道煞氣的原因。
這些人共用一個魂魄,現在的情況就好像對方在自言自語。
也不怪他們震驚的表現,有些神道確實不能在一個人體內共存。
神道有三種。
一種是域外詭神傳播的,神道之上,代表他們的詭神依舊存在。
一種是詭神被殺死,由後來人摸索出不需要詭神賜福,通過修煉獲得神道的力量。
最後一種就像乞神道那般,是單純的由人創造的與神道有相同超凡特性能力的途徑。
第一種由於詭神還存在的緣故,他們或多或少還能一定程度監控自己信徒的情況。
這也就是清遠控製千止時,拿法相對付老瞎子假身的原因。
一是削弱千止的戰力,不讓接下來的戲演不下去;
第二自然是躲過五陰熾盛的監控,畢竟當時是他降臨的重要時刻。
而這種神道就自然對其他神道有一種歧視、抗拒的情況。
不完全是途徑、力量形式不相同或者相斥的原因,完全是神道之間的相互歧視。
換句話來說,你是一個斂錢的宗教主教,你會允許自己的信徒還對彆的宗教有想法嗎?
但對清遠來說,他既然都開始薅羊毛了,他會讓神道的詭神成功監視自己嗎?
如果被詭神察覺不對,他就算計詭神。
這也是清遠在金國皇都時,主動接引戲神與五陰熾盛的緣故。
兩位詭神打起來,他就不用擔心神道的問題了。
在這種情況下,清遠的情況在對手看來,就會變得撲朔迷離了。
光頭時,他可以是佛道修士;
有頭發他就可以是詭戲道;
穿上鎧甲他就可以是兵道或者詭戲武生
清遠抽出插在一名修士胸膛的手,淡定地掃視主攻、佯攻、偷襲的眾修士。
清遠將帶血的手指向天空一指,隨即猛地向下。
一座陣法盤籙在清遠與眾修士腳下浮現。
“空陣!什麼時候的事!”孫老爺不可思議地望向不遠處清遠那片戰場。
空陣,文道的手段,他沒想到清遠修煉的文道。
都說文武雙全,但在這個世界,詭神已死的文道兵道是無法在一個人體內共存的。
因為兩隻神道能量相斥。
孫老爺看著清遠的眼神不由透出一份火熱,不禁舔了舔嘴唇。
“我要不要動用那個小子的力量。”
孫老爺的眼神慢慢變得堅定,無論付出多少代價,清遠必須成為他的分身之一。
原本在空陣第一時間出現後,略有退意的修士突然變得激進,再次襲向清遠。
“這是打算奮不顧身拚命了?可惜,我不會文道,不過現在,差不多了。”
清遠嘴角微微翹起,“空陣”光芒更盛。
但沒有一個修士有任何退意,仿佛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拿下清遠。
然而,“空陣”仿佛發生作用,所有的修士紛紛一頓,剛剛蓄力好的招式不是熄滅就是打歪。
有的在半空之人也是墜落在地。
不過,這不是空陣的作用。
就在這眾修士一頓的前一秒,虛空的漣漪中射出幾條戲神鎖鏈。
它們不知從何處而來,其中兩條直接將兩名文道修士全身凝成麻花。
飛濺的鮮血、腦漿、碎骨在孫老爺的眼前擦過,孫老爺卻無法感知到。
他也早已被戲神鎖鏈人首分離。
鎖鏈猶如無常的勾魂鎖鏈般,將孫老爺魂魄的腦袋部分與身體部分分彆從肉身中扯出,關進了兩盞戲神燈裡。
這是清遠跟林逸學的。
沒有來得及布置後手,那就現場布置,在對方眼皮子底下來點不一樣的。
畢竟,清遠就曾在自己的戲台裡吃了林逸的虧。
至於空陣為餌,遠處用詭戲手段對付孫老爺就是清遠自己的想法。
擒賊先擒王。
一種道歌限製一種詭戲手段。
清遠在這裡“抵抗”眾修士,還時不時來點震撼,但他的目標,始終是孫老爺。
抓住他,其餘的奪舍分身也蹦噠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