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迅速低了下去,不敢再看第二眼。
好在他們沒久留,問診結束便離開。
邱聲晚暗自鬆了口氣,又叮囑何母幾句後才離開病房。
路過科室簡介牌時,邱聲晚停下腳步。
鬼使神差的,她看向醫生一覽表。
明錦佑赫然在列表第二位,副主任醫師,26歲!
邱聲晚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可資料上清楚地寫著26歲,參不了假。
“又是一個被明醫生迷倒的小姑娘。”
護士長路過,見邱聲晚一直盯著明錦佑的照片看,忍不住調侃一句。
邱聲晚迅速逃離。
看來以後要躲著點心外科,免得跟那人撞上,畢竟她做不來像男人那樣冷漠寡淡。
腦子裡不免想到了男人昨晚的瘋狂,邱聲晚又立刻否認剛剛對他形容。
他那冷漠寡淡都是裝的!
實際禽獸不如!
他的那些手段,到現在都還讓她腿發軟。
……
邱聲晚去血液科獻了血,雖然在裡麵休息過,但出來時還是感到頭暈目眩。
護士給了牛奶和巧克力,邱聲晚找了個安全樓梯坐著,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牛奶。
二十萬,應該夠何故做手術了吧。
何織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何故了。
想到何織,邱聲晚眼眶有些發酸。
她明明就快熬出頭了,卻自殺在了她做規培生的最後一年。
用她最愛的手術刀,割斷了自己的頸動脈。
“織織,你疼不疼啊?”邱聲晚在心裡問了無數遍。
可她永遠得不到答案了。
啪嗒聲打破樓道的沉寂,邱聲晚慌張回頭。
明錦佑點燃了手裡的煙,頭微微側著,身體半依靠在牆上。
他站居於上方,眼皮半垂著,隔著嫋嫋薄霧在看她,有種睥睨眾生的清絕感。
邱聲晚又慌了。
她猛地起身逃離,卻因為身體的供血不足導致頭部眩暈,人直直的栽倒,不省人事。
幽幽醒來時,人已經躺在病床上了。
周醫生正和一旁的人說著話,“她怎麼還去獻血呢?她昨晚就黃體破裂出了血,身體還虛著呢,不暈才怪了!”
“黃體破裂?”
男人的聲音響起時,邱聲晚猛然睜大雙眼。
是他!
明錦佑!
周醫生期期艾艾,“年輕人嘛不懂,還好出血量不大,但也很危險的。”
此時的邱聲晚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躲起來,一輩子不見人!
明錦佑回頭看她的時候,她把臉埋進了被子裡。
攥著被子的手很用力,像極了她昨晚緊攥著洗手台的模樣。
男人眸色暗了暗,聲音比剛剛沉了些,“是得好好休養。”
“可不是嘛,現在的男人也真不是個東西,不懂得憐香惜玉也就算了,連麵都不露一個,小邱都暈倒了,也沒見她對象打個電話來關心關心,小邱這孩子哪哪都好,就是看男人的眼光不太好。”
邱聲晚,“……”
可以的話,讓她暈到天荒地老彆醒了。
要是周醫生知道她罵的人就是眼前的明錦佑,估計也恨不得立刻暈倒。
房間裡安靜了好一會,還有陣陣離開的腳步聲。
邱聲晚猜測周醫生和那個男人已經離開了,這才小心地探出頭來。
剛看清眼前的情形,就撞進一雙深如寒潭的墨眸裡。
她的心狠狠顫了一下,結巴著問道,“你,你怎麼還在?”
“是我把你送過來的。”他好意提醒她。
邱聲晚默了默,補了一句,“謝謝。”
明錦佑輕挑長眉,黑眸又戲謔又冷淡疏離。
邱聲晚又默了默,這才鼓足勇氣強調,“你放心,我會還你錢的,我也保證和你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