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錦佑回絕容北後,就離開頂樓回到辦公室。
辦公室裡冷冷清清的,似乎少了點什麼東西。
他甚至習慣性的往邱聲晚的工位看了一眼。
桌子上還擺著他昨天送她的花。
他順手扔了的,邱聲晚卻撿起來,說花很漂亮,扔了可惜。
見她喜歡,他便隨口說了一句送你。
她滿心歡喜,特地從家裡帶了花瓶過來插上。
那會兒他就坐在工位上,時不時的看她一眼。
她心情很好,插花的時候一直在哼歌。
明明不成調子,聽著卻很順耳。
一開始邱聲晚是要把花擺在他桌上的,明錦佑不同意。
“這可是你的‘榮耀’,就得擺在你桌上。”邱聲晚說得很認真。
明錦佑卻不置可否,隻是一束花而已,怎麼就扯上榮耀了?
邱聲晚當時眼睛亮亮的,“因為你完成了一台幾乎不可能完成的手術,挽救了一條鮮活的生命,拯救了一個家庭,這不是榮耀是什麼?”
“我不喜歡花,你自己留著吧。”他還是拒絕了邱聲晚的提議。
“那你不是把‘榮耀’都送給我啦?”
“嗯,送你。”
邱聲晚像是得到了什麼鼓勵,很開心,拿著手機對著那瓶花各種拍照。
還發了朋友圈。
結果呢?
還不是被扔在這裡,不聞不問。
跟他又有什麼區彆?
明錦佑洗了手坐下,習慣性的打開抽屜拿出草莓牛奶味的護手霜抹上。
還是那甜不甜,奶不奶的味兒。
他視線落在她的位置上,那個被洗得快泛白的帆布包還掛在椅子上。
著急跟沈實約會,包都忘拿了是嗎?
平日裡躲他像躲瘟神,到了沈實那裡,就那麼迫不及待。
明錦佑深吸一口氣,強壓心中的煩躁。
努力集中注意力開始寫病程。
字打了一段又一段。
平日裡那些牢記在腦子裡的專業用詞,敲打在電腦上就變成了邱聲晚三個字。
一行又一行。
他猛地一拍鍵盤,心念更亂。
屏息幾秒後,明錦佑重新拿出手機給容北打去電話,“趙磊在哪兒?我現在過來。”
“寶貝兒,我來了。”秦顯扯掉自己的褲子,直往邱聲晚身上撲。
她已經放棄掙紮了。
因為最後那點力氣也用光了。
要不是沒力氣,她恨不得咬舌自儘,省得被這樣羞辱。
織織那時候,也是這麼想的吧。
寧願放棄自己的生命,也不願肮臟的活著。
砰地一聲,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踹開。
地上的兩人隔得近,秦顯結結實實挨了一下子,頓覺眼冒金星。
有他這麼頂著,邱聲晚倒是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