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床當晚就送到了觀山悅。
明錦佑非要她試用,說什麼萬一不好用,在規定時間內是可以無條件退貨的。
邱聲晚以為的試用是試睡。
可明錦佑的試用顯然是動詞。
到最後還得被他逼著問感受。
她也是天真,如實回答他,“的確省了不少力,沒平時那麼累。”
至少腰沒平時那麼酸。
明錦佑眼底光芒大盛。
邱聲晚迷蒙中沒錯過他眼底的光,頓覺危險,轉身想逃。
卻被明錦佑捏著腳踝拉了回來,“既然不累,那就繼續。”
明錦佑低頭,將她的抗議悉數吞進腹中。
……
邱聲晚下班前才趕到寧天醫院。
朱教授說這份報告非常重要,讓她今天一定要拿到。
她幾乎是一路小跑去的外科,生怕晚到一秒,周醫生就下班了。
好在她趕上了。
周醫生還沒下班,還在幫病人看診。
是厲妄。
周醫生正在給厲妄清洗傷口,一邊洗一邊問,“我記得前兩天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啊,怎麼又弄成這個樣子?到底有沒有遵醫囑啊?”
厲妄語氣有些歉意,“今天去馬場騎馬,遇上一匹性子比較烈的馬,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摔裂了傷口。”
周醫生是老醫生了,氣鼓鼓的,“有傷在身還騎什麼馬?年輕人就是不懂節製。”
“抱歉。”厲妄態度很端正的認錯。
周醫生也沒脾氣了,回頭叫邱聲晚,“小邱,你給我搭把手,我今天做了一下午手術,腱鞘炎發作了,怕縫合得不好看,你幫我縫吧。”
“好。”邱聲晚乖乖應允。
她消毒完進去,接過周醫生手上的工作,彎著腰認真給厲妄縫合傷口。
厲妄一瞬不瞬看著她。
從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見女孩飽滿光滑的額頭,和額頭下如扇形的長睫。
她很專注,但動作卻很輕柔。
厲妄幾乎感覺不到疼。
邱聲晚很快處理好傷口,這才抬眸看向厲妄,“一定要謹遵遺囑,再裂開的話,就會留下難看的疤了。”
“這次記住了。”厲妄倏然一笑。
很雲淡風輕的一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