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檸聽到齊恒提起往事,也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那種耀眼驕傲的日子,好像一場夢。
夢醒後,麵對的,都是死氣沉沉,無可奈何的日子。
雲檸搖頭,傷感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齊恒鼓勵道:“我也不是要求你非要寫出來,就是試一試,萬一有想法,可以商量商量,酬勞什麼的,咱們都好說。”
聽到酬勞,雲檸心動。
她現在正是攢錢的時候。
寫劇本時間自由,不耽誤正式工作,也不會引顧司禮注意。
想到這裡,雲檸點點頭:“那好,我試試。”
“行。”
齊恒眼睛亮了亮,信心十足。
兩個人又聊了一下新公司的事,齊恒突然問:“你進顧氏公司,也有兩三年了吧?顧司禮有沒有太為難你?”
雲檸勉強笑笑:“還行吧。”
她和顧司禮的恩怨糾葛太深,並不想讓旁人知道。
剛想轉移話題,誰知一抬眼,就看到顧司禮和一個長相精致的女人,並肩走進餐廳。
雲檸表情瞬間凝固。
顧司禮說晚上不回來,以為要忙生意。
沒想到,是和其他女人吃飯。
顧司禮也看到雲檸,進門的動作略略停頓了一下。
這女人怎麼在這裡?
關鍵是,剛才她還笑意盈盈的。
像一朵舒展的花,隨著水波微微蕩漾,輕鬆愜意。
可看到他的那一刻,又恢複低眉順眼的樣子。
雖然默不作聲,但隱隱帶著拒絕和倔強的勁兒。
裝什麼裝?!
回頭到了他身下,還不是丟盔棄甲,哭著求饒?
雲檸感覺顧司禮的目光像有實質似的,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她硬著頭皮,叫了一聲:“顧總。”
顧司禮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隨後目光轉到齊恒身上。
齊恒也在打量著顧司禮。
白城這個富貴地界,有顧司禮這樣的新貴,就有齊恒父親這樣的老錢,而且還不少。
但每一個家族,都有被顧司禮明裡或暗裡收拾的慘敗經曆。
記得當年,顧司禮剛剛嶄露頭角,誰都沒把這個窮苦出身的鄉村青年放在眼裡。
隻是大意地認為,白城又多了個為豪門掙錢的打工仔。
可是顧司禮用實力證明,十年寒窗,打的就是他們三代從商。
而且毫無招架之力,隻能諾諾認輸。
從那以後,每個豪門的二代三代,頭上都籠罩著顧司禮這個新貴的陰影。
這些富豪家長們,不求自己的孩子能有顧司禮這般出息有能力,哪怕有他一半也行。
齊恒就是被這片陰影籠罩的其中一員。
今日見麵,僅僅目光交接,心底就不免有些發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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