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不聽話!
總是嘴硬!
總是和他對著乾!
其實,顧司禮根本不知道,雲檸一直的順從和忍讓,全都是因為對他的愛意和喜歡。
而這麼多年以來,男人對她細細碎碎的折磨,早就讓雲檸積鬱成疾,忍無可忍。
蘇芊的回歸,是壓死雲檸的最後一根稻草。
孩子,也是雲檸對顧司禮最後一點愛意的寄托。
現在,孩子沒了。
是被蘇芊害沒的。
所以,她不再對顧司禮抱有希望。
原本就存在於骨子裡的倔強,不再會為任何人,任何情感而屈服。
雲檸喘了幾口粗氣,漸漸找回自己的聲音。
她魚死網破般地對顧司禮說:“再告訴你一遍,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以故意傷害罪起訴蘇芊!等收拾完這個女人,我還要遠走高飛,永遠不會再看你這個混蛋一眼!”
“你敢!”
顧司禮被雲檸最後一句話徹底激怒。
她居然敢走!
不經他的允許,她竟然又生了要走的心思!
是他懲罰太輕,總讓這女人記不住教訓!
顧司禮的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雲檸,仿佛要將她的靈魂都凍住。
下一秒,他拽起雲檸的手腕,將她往病房的洗手間裡拖。
接著,他打開花灑,澆在雲檸的頭上。
冰冷刺骨的水淋下來。
雲檸下意識的要躲,卻被顧司禮死死按住。
她縮在洗手台旁邊,閉著眼睛,烏黑的頭發濕透,水珠順著臉頰滑落。
寬鬆的病服被打濕,緊緊的貼在身上,勾勒出顫抖的曲線。
顧司禮居高臨下的看著雲檸:“你不是受了傷,還有精力和我對著乾嗎?不是還要報複蘇芊嗎?那好,蘇芊被拘留幾天,你就在這裡待幾天!看你還有沒有功夫做其他事!”
雲檸渾身一顫,不可置信地看著顧司禮。
他要她穿著這身濕衣服,陪蘇芊被拘留!?
顧司禮冷笑著,又將雲檸的手機丟到她的腳邊:“當然了,要是在這期間,你想通了,就給我打電話,認個錯,給蘇芊道個歉,我可以大人大量,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
雲檸的嘴唇抖著,試圖發出聲音,卻隻能發出破碎的嗚咽。
而顧司禮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略略看了她一眼,轉身就往外走。
“嘭!”
洗手間的門發出一聲巨響,被徹底關上。
整個浴室彌漫著冰冷和絕望的氣息。
雲檸靠在冰冷的牆上。
身體的熱度,被濕透的衣服一點一點攫取,心也仿佛沉入無底的冰窟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