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明不是這樣的!這個人其實很優秀,可是阮羲和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眼見著他從一開始的眼裡有光到黯淡到真的自我懷疑,她隻用了一天的時間。
分彆時,阮羲和摸了下他的頭:“你一定沒有朋友吧,我看你也不是很健談的樣子,沒關係,你可以來找我,我可以陪你說話。”
等到人走了以後,044才在意識海裡跟她聊天:“你不怕他被你刺激跑了?”
“他帶著目的來的,我怎麼說他都不會離開,至少這幾天不會。”她輕笑一聲。
“你為什麼要這麼貶低他呀?”
“他太自信了,也太高高在上了,他潛意識裡一定覺得他高於我,這種感情是不平等的,所以我要他自卑,要粉碎他的自信心,我要他從天上下來,在滿是土漿的泥潭裡打滾,我再親自救他出來。”阮羲和語氣很輕,很飄,懶洋洋地往回走,啊,日子都有盼頭了呢!
另一邊,程軒訶回到家後,整個人都有些低落,言語是一件最傷人於無形的工具,沒有人整天浸泡在負麵的話語裡還能堅強樂觀積極向上的。
他強迫自己不去想阮羲和的話,但是有些紮人的字眼偏偏就在腦海裡揮之不去,煩的他半點胃口也沒有,索性不吃晚飯了。
程軒訶坐到書桌前,將原先定的那張計劃表團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裡,神色冷漠地在下一張紙上重新製定計劃。
第二天
兩人還是在圖書館碰麵
這一次他一身黑襯衫,西裝褲,沒有帶眼鏡和筆記本,比之昨天的溫柔乾淨,今天的他冷酷許多。
阮羲和唇角上揚了些。“你今天不用碼字麼?”
“其實,除了是作者,我也喜歡炒股,還是有些積蓄在的。”
阮羲和眉毛一挑:“哇,好厲害啊,你買的哪隻股?”
程軒訶心口一緊,她每次說好厲害的時候,後麵跟的話都會讓自己隱約不太舒服,所以他下意識以為她又要說自己,耳邊嗡嗡嗡地響,原本高漲的情緒又低落了一些。
阮羲和不動聲色地看著他的反應,噙著笑,仍溫柔地看著他。
程軒訶說了一支他最看好的。可能是因為有心想在她麵前證明自己,他洋洋灑灑說了許多,隻在最後的時候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希望能夠得到肯定。
阮羲和托腮很專注地看著他:“這隻股本來確實不錯,不過這家公司早一段時間,賬目就出現了盈虧,昨天老總好像還因為偷漏稅的問題被帶走了,現在大盤有熔斷機製,指數一天最多跌10,你看它今天是不是在下跌了,按照這個情況,它接下來會一路跌停,這支股基本死了,我上個月做的課題報告就是這支股票,所以多多少少關注了一點。”
她用那種漫不經心的自謙語氣說話。
程軒訶:…...忽然想起來她是沃頓商學院的學生
中午吃飯,他說要帶她去一家味道很不錯的中餐廳。
離學校倒也不遠走過去就行。
就是穿街走巷時出來了一群帶紋身的大漢,一個個凶神惡煞不懷好意地盯著他們兩個人。
程軒訶立刻擋在阮羲和麵前。
“錦瑟同學你快走,我攔著他們!”他神情冷漠,加上今天一身黑色的裝扮,瞬間看起來很可靠的樣子,這要是一般小姑娘怕不是已經感動壞了。
“可是杜同學,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她皺著眉頭,有些擔心地開口。
“沒關係,你快走!抱歉,是我帶你出來的,我一定要保證你的安全!走啊!”他聲嘶力竭地大吼一聲,推開她,不顧一切地衝向這群大漢。
下一秒,他就被一個大漢一拳砸趴在地上,頭重腳輕暈的不行。
臉挨著地擦破了一小片,五臟六腑更是移位般地翻湧著疼痛。
程軒訶:…...?不是說好了假打嗎
他臉色煞白,費力地爬了起來,嘴角淌血,剛才那一下嘴裡應該咬破了。
他雙腿顫顫,但是這一回他確實是憑本能想擋在阮羲和麵前的,畢竟她是個小姑娘,自己卻是個男人!
可惜了,剛想上,又被人一拳揍趴在地上,額頭上都破出了一道血口子,紅色的血液一點一點滑落下來。
他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渾身上下哪都疼,隻能竭力看向阮羲和,皺著眉頭嘶啞地發出額額啊啊的聲音。
阮羲和通過口型可以分辨出來,他在說,讓自己快走!
大漢冷笑一聲走過來狠狠給了他一腳!
程軒訶又吐出一大口血來,渾身窩成了蝦米,焦急茫然又無措,心裡莫名生出一股對她的愧疚來。
接著便見對方領頭的掏出了木倉對準自己,速度之快完全讓人來不及反應。
“哢噠”一聲,那東西上了膛。
這一刻他真的渾身冰涼,牙關發顫,驟縮的瞳孔裡剩下這黑壓壓的木倉口。
“嘭!”
….....這裡又吞評論加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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