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臉有點熱,她不自在地扭過頭,胡亂喝了口茶。
擦!阮羲和你特麼想什麼呢!
茶水過喉之後,那種燥熱的感覺才淡下去一點。
小星星仿佛倒映在他的茶盞裡,亮晶晶的,他轉頭看了眼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小姑娘。溫柔的聲音嫋著溫柔的晚風一塊響起。
“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好,我送你。”
露台門被推開,客廳的三個男人一同看過來。
她跟在鶴南弦側後方,看起來很乖,兩人背光而來的那一瞬間,其實看起來很登對。
厄洛斯眸子微斂,看起來有些沉默,也有些危險。
兩人再一次點頭示意,一個走向門外,一個看向阮羲和。
鶴南弦半點不意外她會走到厄洛斯的身邊。
以他對阮羲和的了解,她在有男朋友的情況下,一定會站在現任的那邊。
這次自己確實衝動了些,說過來就過來了,嘴唇輕輕抿了一下。封序打開防盜門,跟著鶴南弦走出去。
外麵站滿了保護的人,這陣仗,她以前就見過,倒也不算誇張。
厄洛斯倒是沒有和她手牽手,雖然他並不在意,他也知道阮羲和不會拒絕他,但是在場這幾個人都是她前任,厄洛斯不想因為自己讓她太過尷尬。
阮羲和也明白他這麼做的含義,跟在人群後麵揪了揪他的袖子,偷偷給他比了個心。
厄洛斯沒忍住低笑一聲,然後溫柔地摸了下她的頭。
…...
這車子的玻璃都是特質的,鶴南弦上車後,她真的什麼也看不見了。
黑黢黢的玻璃麵上隻能倒映出她的影子。
憑感覺揮了揮手。南遲墨和傅修跟鶴南弦不是一輛車,沒人看到鶴南弦隔著玻璃看向阮羲和的眼神裡藏著多少難言的情緒,和方才在她麵前的淡然完全不一樣。
喜歡和愛並不會因為多見對方一麵而減少,隻會因為又多了些共同回憶而越發香醇濃鬱。
他甚至不敢打開車窗,他怕自己舍不得走,也怕自己控製不住的占有欲會嚇到她。
畢竟,倘若拋去那些萬千束縛又光鮮亮麗的身份,其實他也就是個普通男人啊,也會嫉妒,也會吃醋,也會有想不顧一切留住一個人的時候。
隻不過,鶴南弦不可以任性。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鶴南弦時刻謹守著,時刻努力著,時刻克製著,他微微斂眸,靠在椅背上,再睜開眼睛時,眸子裡是一如既往的平和,好像什麼都有,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
車子慢慢開遠了。
莫名其妙方才注視玻璃車窗時,心口微微痛了一下,可是鶴南弦明明沒有降下車窗呀。
阮羲和晃了下腦袋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件事情。
兩人乘著電梯慢慢上樓。
阮羲和現在已經很確定,他這一趟,大抵真是為了自己,畢竟除了20樓和頂層,其它樓都清完了,也不知道給他們轉移了,還是通知他們去乾嘛了,反正這邊安靜的很離譜,一整個下午業主群裡都沒人說話。
厄洛斯的人倒是之前有察覺到異樣,但是因為對方重點防守20樓,所以他並沒有出手,沒想到等來的是那位,還和她是這樣的關係。進門時,她隨手把手機放在鞋櫃上,綁帶的羅馬鞋實在不好脫。
寂靜的空間裡,手機突兀地響起,發出“嗡嗡嗡”的振動聲。
他離得近,瞧得清楚,來電顯示是“阿拉義。”
阿拉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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