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太太徹底睡下,小助理合上屋門走出去。
夜色靜謐,他低頭給某個號碼發了條信息。…...
愛丁堡
厄洛斯驟然捏碎手裡的玻璃杯,眉頭擰的很死:“拆炸彈的不是你們?!”
下屬們很少見他有這樣大情緒波動的時候。
“阮小姐比我們更專業,無論是從速度上還是從準確率上。”雖然需要承認自己技不如人,但是他們作為盯全程的,確實很佩服阮羲和。
倒也不是他們不進去幫忙,隻是等他們用專業設備排查到時,阮羲和隻剩下最後幾個了。
像這種連排的炸彈通常都是一條線索式的解法。
基本上就是一個人從左到右依次開始推理演算,逐個防爆,人多了也沒用。
好在阮羲和確實不負眾望。
厄洛斯眉心“突突突”地跳,她什麼防護措施都沒做,居然就跑出去給彆人拆炸彈,一瞬間又是害怕又是心疼。
很難描述這種心情。
好不容易這邊結束,他回到臥室,手裡拿著一盒清涼的藥膏。
坐在床邊,垂眸看著她。
輕輕歎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掰開她緊握的拳頭。
果然手上好幾處都燙紅了,指腹上隱隱有幾個血泡。
他用棉花棒蘸著藥膏,一點點往上麵沾,瞧這模樣倒是比自己傷著了更心疼。
小姑娘每次一動,他都怕是自己傷到了她,動作就會越加小心起來。
每上完一處藥,他就會輕輕吹一吹。
全部弄完後,才收起東西,過來睡覺。月色漫漫,原本應該睡著的小姑娘輕輕睜開了眼睛,低頭聞了聞手上的藥膏味,嘴角微微勾起,他剛才上藥的時候,好溫柔。
…...
第二天一早
睡的迷迷糊糊的阮羲和起來上廁所。
回來後準備鑽回去繼續睡,卻被厄洛斯拎起來算賬了。
“昨晚為什麼自己跑出去?”
“因為擔心你所以出去看看。”
“你怎麼敢徒手去拆那些炸彈!”
“也沒有彆的工具了,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她輕輕咬了下唇。
“右邊那戶開著門好認,你是怎麼確定左邊那戶也是?”
“憑感覺。”厄洛斯:…...
阮羲和的回答好像很合理,但是又非常不合理!
但是她就咬死了那麼說,厄洛斯也沒有辦法。
“以後就是我死在外麵,你都不許出來。”他揉了下她的腦袋,好像在開玩笑,又好像在說真的。
阮羲和一愣,下意識反駁道:“你不會死,你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會出事呢。”
“你也知道我厲害,所以,以後不要往外麵亂跑了,我不會有事的。”他低笑一聲,然後將一個鑰匙扣放在她的手上,很普通,唯一不普通的是,上麵穿了一枚子弓單。
“這不是你的小幸運麼?”
厄洛斯之前說過這是他這輩子中的第一枚子弓單,大難不死,之後就一直帶在身邊。怎麼突然就送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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