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不許吃餃子,不許碰嫂子…...
“嗯,吃飯。”
“哦。”
這一頓早飯吃的韶天塹能記一輩子!
飯後,他也沒走,就擱客廳裡坐著。
阮羲和回屋收拾自個去了,外麵就這兄弟倆。
韶至從煙盒裡抽出兩支煙來,一支拋給了自己的冤種堂弟,另一支點燃叼在了嘴裡。“你不回去麼?我聽說你爸帶那誰回宅子了。”
“我知道。”
“你就不怕老爺子真推韶天域上去啊?”
“不怕。”全趕一塊了也省得他挨個動手,從她被毒梟們掛開始,韶至就在琢磨這個事情。
韶家看似是一塊鐵板,其實長老團的話語權很重,對他到底是有影響的,老爺子把韶家捏在手裡那麼多年,明裡暗裡藏了多少勢力也不好說。
聖保羅和馬塞州可不一樣。
顧渚紫上位那一年,本地的勢力死的死傷的傷,蘭幫原本也囂張的很,現在還不是夾著尾巴仰仗著顧渚紫的鼻息活著。
可以說,這裡沒有成氣候的。
可聖保羅不是這樣。大大小小各種幫派勢力,魚龍混雜的很,韶家隻能說最大,卻不能說獨大。
韶承邛屬於保守派,家主當了三十多年,愣是一塊地盤沒擴出去,當然,一塊地盤也沒丟,小日子過的安逸。
韶至不一樣…...
他要韶家在聖保羅一家獨大,不…...他想要全境無任何彆的勢力!
而外拓就意味著傷亡。
他同韶承邛的觀念在本質上就不同。
原本想借阮羲和的事情,把聖保羅的火挑起來,趁機殺他們個徹底,但最後還是尊重了她的意見選擇,原本還愁沒有由頭挑事呢,這不…...機會主動送上門來。
“你現在什麼打算?”
“等韶天域當了家主過來給我收屍啊。”男人抹著自己的毛寸,叼著煙低笑一聲,眼角眉梢間都是邪肆。
“可是你沒死的消息瞞不了多久。”
“他們隻在乎韶家的現任家主是誰,前任家主死沒死並不重要。”
“那外麵那些人怎麼辦,韶天域壓不住他們。”
“老爺子總想著保存實力,息事寧人,打起來挺好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他往煙灰缸裡輕輕彈了一下煙灰,隻是手抬得太高,有幾片撲簌簌地落在了茶幾台麵上。
總會有人犧牲的,從古至今沒有一個高高壘起的王座底下鋪的不是白骨,流的不是血海!
這話,意有所指。
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彎了下嘴角,眸子裡泛著如出一轍的冷戾,能跟韶至處好關係,韶天塹本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人命在有些人眼裡真的隻是一個量詞而已。靠著沙發,側頭向窗外看去。
嘖,大晴天啊,不過很快就要轉陰嘍~
另一邊
顧渚紫低頭翻著底下剛送過來的資料。
南邊要變天了…...
白皙勁瘦的指骨微微蜷著,指腹有規律地在桌麵上點著。
臉上沒有表情時,那雙多情的鳳眸開闔間隻叫人後背發寒。
“叩叩叩。”
kk敲門進來,站在男人的椅子旁,恭身詢問:“老板,韶老爺子來了,要回絕麼?”
男人指尖一頓,輕輕挑了一下眉,韶至明明沒死,這老東西居然這時候上門,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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