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門的幾個出血口,同時湧出紅色來。
阮羲和今晚格外狠戾,但凡是和044有關的事情,很容易就能激起她骨子裡的凶性,和前幾天逗弄著那些人玩的感覺不一樣,她差不多就是照著死裡打的!
紅色的血跡順著白色的牆麵流下來,一滴一滴蜿蜒著下落。
她冷著臉半彎下腰,揪住那人的頭發,迫使對方直視自己的眼睛。
血跡自他額頭上破開的那個大口一直往下蔓延,很快就布滿了他半張臉。ehatsa?”
“ididn"tseeanything.”
她嘴角微微勾起,眸子裡的寒意卻半分未散。
可惜她不相信活人的嘴。
那人被她掐著脖子提起來,手指一寸一寸地收緊。
那人眼珠子瞪的大大的,手腳胡亂地揮著蹬著,難受地發出幾個氣音,整個人完完全全失去了著力點!
"我希望你的雙手永遠乾淨"阮羲和身子一僵,腦子裡一瞬間閃過鶴南弦的臉。
那句話仿佛一道緊箍咒一樣時時刻刻扼製著她心口泛起的惡念。
她甚至記得他說這句話時的語氣,很溫柔。
另一隻垂著的手臂微微發顫,拳頭捏的很緊。
“嘭!”
她鬆開了男人的脖子。
他蜷縮在地上,身體劇烈地顫抖著,臉上糊滿鮮血,麵容猙獰恐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眶泛紅,隱隱有瀲灩的水色,眸子裡全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這個女人剛才的眼神分明是想殺了他!
窒息到瀕死的感覺根本不似作假,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她放手了!她紅著眼眶,煩躁地捶了一下牆。
白色的牆灰撲簌簌地下落。
借著灰蒙蒙的月光,隱約可以看見那個拳印的末處沾著些許深色的痕跡。
拳骨上破了皮,幾滴紅色的血液滴落在水泥地上,很快又沒入縫隙之中看不大真切了。
盯著地上的人,無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噠、噠、噠。”
皮鞋與地麵敲擊的聲音在黑暗中清晰極了。
她聽到聲音後猛然轉過身來。
那一刻,無儘的月光都落在他的身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