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當喂暴躁狂了!
他轉過身去,拿上紙筆,字跡略微有些潦草,可筆力剛勁,一筆一劃收放自如,字體仍然漂亮:
我想你陪我一起去
阮羲和點了下頭:“可以。”
這並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甚至,這也是她該做的。
“回家見到爸爸媽媽了嗎?”
少年搖了搖頭。他拿起筆寫了一行字:
爺爺說,國外有些事要處理,我爸媽臨時過去了
阮羲和微微詫異,這個理由明顯是拿來糊弄人的,不過這時候出國…...她微微擰了下眉頭。
可仔細想來,又在情理之中。
以那位對霍阿姨的重視程度,這般好像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不然霍阿姨也不可能到現在了,還是這般傻白甜的心性,像一朵未曾遭受半點風雨的嬌花。
他確實將自己的妻子保護的很好。
“你會不開心嗎?”
她沒信那套說辭,她知道,婁未白也沒信。
除非心智受損,不然隻單純失憶的人,不可能連智商都丟了。`不會`
許是覺得自己這般回答太過單薄。
他又往下寫了幾行字: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我尊重每個人的選擇,他們首先是他們自己,其次再是我的父母,我不需要他們為我犧牲什麼放棄什麼,倘若我們以後會有孩子,在你和孩子之間我也會優先選擇你
阮羲和看完後,第一反應是他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但是一抬頭,還是那雙天生無邪的大眼睛。
她瞬間默了。
所以,隻是本心感悟麼?
以前彆人總說佛陀沒有情緒,她是不信的,在俗世之中,哪有不沾染七情六欲的。
可見他所感所悟。她突然就明白,不是沒有情緒,隻是看得透徹些罷了。
“你自己能想開,也好。”
少年笑了笑,眉宇之間沒有半分陰霾,美好到不可思議。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
很快,便簽上又出現一行字:
姐姐是不是不喜歡我的父親?
阮羲和挑了下眉:“為什麼隻說父親,而不是父母?”
他正準備著筆。
門鈴聲就響了。
霍澧來的還挺快…...
她起身,剛準備去開門,便被婁未白拉住了。
“怎麼了?”少年抿了抿唇,笑的天真無邪,隻表示自己去就行。
這並不是什麼大事,她自然而然地坐了回去。
少年快步走向門口,隨即,動作利落地脫掉了全部上衣。
厚重的衣物就這麼淩亂地散落在地麵上!
阮羲和:???
根本來不及阻止,下一秒,他就已經打赤膊開了房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