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媒體記者跟著,兩人的相處,隨意許多。
說起來,他們已經認識很多年了,隻是,從鶴南弦身份發生改變後,很多事情就變得身不由己起來。
肩頭的擔子重了,需要顧忌的方麵更多,就連最基本的自由也好似被一道道枷鎖死死圈住。“你沒必要在這看著我。”阿拉義低頭聞了聞杯口,蘭香味很重。
指腹抵著杯盞輕輕磨搓,湯色杏綠,葉底肥嫩,是開化龍頂。
“例行公事。”鶴南弦聲色溫潤,語調平淡。
古樸的木質家具,無端襯得他氣質愈發出塵。
“我今晚不會去找她。”阿拉義將茶盞推到一邊,看向茶藝師,禮貌地詢問:“有天尊貢芽嗎?”
即便知道這位花文說的很好,可這樣直觀地麵對,大家還是有被阿拉義驚豔到。
“有的。”
他麵前的茶很快被換了。
這一回,嫩芽朵朵,狀如雀舌。他滿意地抿了一口,茶香清高持久。
“比起鏡花水月,我更喜歡,親眼所見這個詞,天尊貢芽不錯,明天我讓他們在禮單裡再加一項。”
“這茶我倒是不缺,她每年都會給我送。”
阿拉義似隨口一提。
鶴南弦搭著茶盞的手頓了頓,隨即隻彎了下唇,眸裡的溫和不曾褪去半分:“我的開化龍頂也是她前些日子在我這裡時,留下的。”
一瞬間,茶室安靜下來。
沉默到除了兩個當事人外,其他人都不知所措的地步。
…...
身處滬市,今晚,即便阮羲和沒有主動關注新聞,手機上的相關推送也一直彈個不停。
有外國媒體分析,那兩位密談許久未出,意味著雙方可能會進一步建交…...
這對國際社會的影響,無疑是巨大的。
她低著頭,視線落在一張照片上許久,出則繁華,入則靜謐,嘖,西郊賓館啊,雖然就隔了十幾公裡,但是這條線堵啊,隨便開開也得半個小時左右。
悄悄鬆了口氣,看來今晚暫時性安全了。
“你想住這裡?”
剛和刀疤臉發完信息的紀偃禮側過頭,恰好看到她放大了西郊賓館的圖片,隨口便問了一句。
“…...沒啊。”我巴不得跟它直線距離最遠!
她一邊說,一邊退出頁麵,鎖屏,將手機隨意地反扣在茶幾上。
紀偃禮倒是沒過多糾結這個,他現在有另外一件事…...
指腹無序地點在膝蓋上,猶豫半天,終於下定決心開口。
“我聽他,他們說,在一起了,兩個人感情好的話,會用情侶頭像,情侶網名,情侶個簽,你覺得我們兩個,算感情好麼?”
阮羲和:…...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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