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5章滇青
“不是。”
她低頭,目光落在男人修長的手指上。
全鑽的小玫瑰是定製款,側麵還刻著她名字首拚的大寫字母。
可她毫不猶豫地答了不是。
男人不再出聲,隻默默收回了手。
黑色的衝鋒衣上,不斷地往下落著水珠,逼人的寒氣仿佛和他同化。
她側開頭,隻認真看紀偃禮打牌。
周邊的人卻下意識裂開了一個缺口,他們好像都認識她身後的那人,可無論是害怕還是厭惡排擠,總歸都和他保持了微妙的距離。一分鐘,兩分鐘,他站了一會,便沉默地離開了。
大門合上的瞬間,她全身肌肉才悄悄放鬆了些。
可也不止她,方才所有人下意識降下來的分貝,也在那人離開後恢複到了正常音量。
她不想沒事找事地去探索這個村子的秘密。
可真相的線頭總有意無意擺在她麵前。
心口沉澱的壓抑總盤旋縈繞著,久久揮之不去。
擰開手邊的礦泉水,猛灌了兩口。
不再去回憶方才的細節,隻認真看他打牌。
10點半雨停了,紀偃禮起身帶她回家。
小贏一千多塊錢。
路上的小風灌進領口,稍微有些冷,她輕輕縮了下脖子。紀偃禮二話不說,再一次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身上隻餘了一件薄薄的花襯衫。
“不用,我不冷。”剛下過雨,空氣本來就潮,她怕他感冒。
“披著。”
他隻輕輕攏緊她的肩膀。
唇線緊抿,眼神專注地落在她身上,溫柔地幫她係紐扣。
有那麼一瞬間,真的隻有那麼一瞬間。
心口突然酥麻了一下。
她不再推拒,隻在他幫自己整理好衣服後,親昵地挽上他的胳膊。
比起遷就和照顧彆人,大多數女孩子還是喜歡被遷就和照顧。
“我們吃完年夜飯就走好嗎?”“好。”
阮羲和彎了彎嘴角。
她不喜歡禍事多的地方。
更不喜歡被災難和死亡包裹。
農村不比城市,沒有隨處可見的攝像頭。
不是她簡單抓個人,丟給警察就好,做什麼事情都要講究證據。
貿然行動,除了打草驚蛇外,沒有任何意義。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人被列為嫌疑人很多年,卻仍逍遙法外。
手牽手,回到家時,屋裡燈火通明。
大家好像都沒有睡。
聽到動靜時,大家都轉過頭來看兩人。
紀偃禮挑了下眉,吊兒郎當地朝大家打了個招呼,隨即便“急哄哄”地帶著自家女朋友回了自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