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虛小姐我來就行了,你彆燙著!”孫阿姨見阮羲和要去端那碗蓮藕排骨湯,連忙出聲阻止。
陶瓷的碗筷本就燙手,小夫人這一身細皮嫩肉的,萬一燙傷了,也不知道多少人要心疼的!
“沒事的。”
她不在意地笑了笑。
隻是,這活還是被孫阿姨搶了去。
大家各自忙活著,正好也快收尾了,她便不在廚房裡轉悠,省的阿姨們又要顧著飯菜,還要照顧她。
拉開一把餐椅,率先坐下。
圓餐桌的中心放著一束鮮豔的弗洛伊德。
不是前幾天宮蕪買給她的那束,而是下午回來時,她特地在花店訂的。
花藝師帶著鮮花來家裡現插的。
花瓣上綴著剔透的水珠,很是嬌豔。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鐘表,到點了,往常這時候,宮蕪便差不多到家了。
她起身,微微拎著裙擺,準備去門口等他。
倒是巧,剛剛過去,便聽到汽車的引擎聲。
阮羲和像平時一樣,小跑著上前去牽他的手。
隻是今天,他的手格外涼。
“怎麼了?”
她抬頭看他。
小姑娘真的長得很好看。
白白的皮膚,長長的頭發。
笑起來時,眼角下那顆淚痣便好似活過來了一樣。
大多數時候,她乖巧安靜。
看向自己的眼神裡,溫柔又專注。可那些照片裡的她,在那些人身邊的她,分明不是這樣。
她應該是肆意的,張揚的,像熱烈的紅玫瑰!
宮蕪僵硬地扯出一個笑。
“沒什麼。”
可他明明聲音都啞了。
又怎麼會,真的沒什麼呢?
兩人沉默地去了餐廳。
飯菜上齊,這邊餐廳就不留人了,通常是主人家吃完,阿姨們才回來收拾。
隻是,今天偌大的空間裡格外安靜。
他像平日裡一樣,給她夾菜,給她剝蝦。
紅色的汁水弄臟了他的手指。
可宮蕪還是一點一點認真地將蝦殼和蝦腿扯下來,然後蘸上醋,放在她的盤子裡。隻是,側頭時,眼神突然落在她耳畔。
那顆他吻過無數次的小紅痣沒有了。
她注意到他動作的滯澀,抬頭看他。
宮蕪聲音沙啞的厲害。
“你愛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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