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音樂映襯著人們的喧鬨，坐在吧台上的亨利如同一隻陷入泥沼的獵豹，四處張望，警覺而不安。儘管表麵上他顯得從容不迫，但心中的焦慮正漸漸吞噬他。
他握緊酒杯，想借此消解心中的煩躁。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開門聲，仿佛暗示著什麼即將到來的不安。
“甜心，來這裡乾嘛？”這時，一個身材修長的女子緩緩走來。她的名字是菲菲，亨利曾經的“合作夥伴”，也是他未曾動心卻又難以割舍的情感。她的出現在亨利心中激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菲菲。”亨利微微一笑，雖然嘴角上揚，但眼中卻閃過一絲警惕，“你知道我不喜歡在這裡被人看到。”
“我沒有彆的意思。”菲菲坐到他身旁，優雅而放鬆，“隻是想來看看你最近怎樣。聽說你在做一些……不太正經的生意？”
“生意無所不包，隻要能賺錢。”亨利聳聳肩，掩飾心中的不安。他不想讓菲菲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麵，畢竟在這個危險的行業，過於情感化隻會導致失敗。
“彆這樣，你知道我最了解你。”菲菲的聲音溫柔而堅定，“以前的亨利可不是這樣的人。他有自己的底線，有自己的原則。”
“原則？在這個圈子裡，原則就像那懸在頭頂的刀，誰都無法安心。”亨利的語氣突然變得激動，手指無意中劃過酒杯的邊緣，“如果我不變得ruthless，這個城市就會把我吞噬。”
“但是，你不覺得這條路越走越深嗎？”菲菲的眼神中閃爍著關切，“你曾經有機會脫身，而現在……你已經與這些陰暗麵緊密相連。”
“脫身？怎麼可能？”亨利冷笑一聲，“在這個圈子裡，沒有人能夠走出這場遊戲，尤其是像我這樣的。而且，想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有時候就必須做出犧牲。”
“可是，亨利，如果你真的做出那些你曾反感的事情……”菲菲的話語被亨利打斷，他一臉不屑的冷笑。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菲菲。”亨利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眼神透出一絲狠厲，“就算給我一把刀，我也會毫不留情地捅向敵人。”
“可是，那並不是你。”菲菲的聲調低了下去，語氣中含著一絲悲傷，“我希望你能重拾過去的自己，而不是在這條黑暗的路上迷失。”
亨利注意到吧台的另一邊，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朝他們這邊走來。他的臉上掛著一抹冷酷的微笑，手中夾著一根香煙，似乎下一秒就要來打破亨利與菲菲的交談。
“亨利，沒想到你在這裡。”男人的聲音低沉，帶著無可置疑的威嚴。
“傑克。”亨利麵露不快，“我希望你來這裡不是為了打擾我們的私密時間。”
“抱歉，不過這是生意。”傑克淡淡一笑，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我聽說你的‘交易’出了點問題，想來提醒你一聲。”
“問題？我可不記得有什麼問題。”亨利的神情漸漸凝重，他明白傑克所說的並不僅僅是無關緊要的消息。
“我可聽說你的那個客戶，可能會選擇背叛你。”傑克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像是在享受亨利當下的窘境。
“你有什麼證據？”亨利強壓著內心的焦慮，試圖讓自己顯得冷靜。
“我不需要證明什麼，隻是需要你保持警惕。”傑克這句話字字如刀，狠狠刺入亨利的內心。
“亨利，聽他的話。”菲菲插了一句，聲音如同寒風般刺骨，“你必須要提高警惕，不要讓自己成為彆人利用的工具。”
亨利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恢複冷靜。“我知道該怎麼辦，菲菲。”但他的眼中閃過的不安已然出賣了他的內心。
“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菲菲靜靜地看著他，似乎在表達一種無形的支持。
“嗬，似乎你們倆都很了解我。”傑克的笑容中透著一絲諷刺，讓亨利倍感憤怒。他不喜歡這種被人操縱的感覺，尤其是來自傑克這樣的“朋友”。
“我不需要你的好意，傑克。”亨利冷冷說道，努力讓自己掌控局勢，儘管心中早已波濤洶湧。
“你確實不需要我的好意，但你需要記住，這個行業裡，背叛隨時可能發生。”傑克微微壓低聲音，“而你，是最有可能被背叛的那一個。”
“放馬過來吧，傑克。”亨利不屈地看著他，心中激蕩起一股反抗的情緒，“我不會坐以待斃。”
傑克嘴角一勾，似乎對亨利的態度感到意外，但隨即收斂了笑容，轉身離去。
等傑克走後，菲菲輕輕握住亨利的手，眼神充滿鼓勵。“再怎麼說，你也要為自己留一條退路。這條路走得太遠，它會吞噬你的靈魂。”
“我會找到出路的，菲菲。”亨利看著她，眼中閃爍著一絲堅毅，雖然內心澎湃，但他並不想讓菲菲知道自己心中的脆弱，“我踏上了這條道路，就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無論代價多麼沉重。”
“我知道。”菲菲的手微微顫抖，最終卻還是選擇了信任，“但請記住，無論何時，我都會在你身邊。”
亨利看著她，心中湧起一股暖意。他知道，在這個灰色地帶中，自己或許依然不夠堅硬，但有她的陪伴，或許能讓自己走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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