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蘇昊之爆發了,大發雷霆,“我要馬上看到我兒子,就現在。”
他將桌子拍的震天響,“他到底在哪裡?是不是安全?你們都是死人啊?怎麼還有心情坐在這裡?”
容靖站了起來,“我帶你們去。”
寧知微冷冷的看著蘇昊之,眼神充滿了審視,“外麵太冷了,我可不想動,容大人,你把具體地方說給錦衣衛聽,讓他們去帶人……”
她頓了頓,“還是人吧?”
眾人嘴角直抽抽。
蘇昊之勃然大怒,指著寧知微的鼻子叫囂,“靜寧縣主,你什麼意思?你就這麼盼著我兒子去死?他今天反常行為,跟你脫不了關係,肯定是你在背後搞鬼,全是你的錯……啊。”
寧知微拿起茶杯扔過去,什麼玩意,怎麼敢衝她發脾氣?
可惜,茶杯被蘇昊之身邊的隨從擋下了。
寧知微本來就一肚子氣,這大冷的天氣折騰什麼呀?
“就知道整天搞事情,搞了這麼多年還是一事無成,廢物點心,是我太給你臉了,是吧?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她巴拉巴拉指著蘇昊之破口大罵,罵的很臟,把蘇家十八代祖宗都罵了三遍,把蘇昊之父子更是拉出來鞭屍,反反複複的抽。
什麼狼心狗肺,忘恩負義,薄情寡義,畜生不如,最無能的贅婿,就知道靠老婆吃軟飯,小白臉等等,怎麼難聽怎麼罵,哪裡痛就往哪裡戳。
蘇昊之被罵的滿麵通紅,但硬是插不上嘴,氣的渾身發抖。
其他人都驚呆了,沒想到寧知微這麼潑辣凶殘,之前算是手下留情了。
她足足罵了半個時辰,罵的口乾舌燥,才停下來喝口茶。
舒服多了,nnd,有些人就是欠罵。
蘇昊之從出生起就金尊玉貴,從未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他整個人都要瘋了,“公主,你都聽聽,她不光侮辱你,還侮辱我……”
寧知微又拿起茶壺砸過去,“我隻侮辱你,彆把我最喜歡的長公主拖下水,你是你,長公主是長公主,兩回事,你隻是長公主的附屬品。”
附屬品?當駙馬對心高氣傲的他來說,本身就是屈辱,被寧知微這麼一挑破,難堪的想殺人。
寧知微撇了撇嘴,“長公主殿下,你這麼好這麼完美,為什麼嫁給一個畜生?”
既然撕破臉皮,那還客氣什麼?反正已經是生死大敵。
蘇昊之哪聽過這樣直白的辱罵,他氣憤的罵回去,”你才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
嗯,也不要體麵了。
錦衣衛們差點笑死,這些光鮮亮麗的貴人私底下也不過如此。
寧知微拿到什麼就扔什麼,“滾滾滾,這是我的地盤,不歡迎你這種人渣狗屎爛貨。”
她一撒潑,誰都拿她沒辦法,打又不能打,罵又罵不過。
蘇昊之萬萬沒想到寧知微還有這麼一麵,“你……你野蠻人,有辱斯文。”
寧知微毫不客氣的懟回去,“你也配談斯文,你以為穿著一件文士衫就能裝體麵人了?”
“你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功績?你有什麼了不得的治世才華?”
“你又做過多少有益於黎民百姓的好事?你又做過什麼有功於國的事?”
但凡,他心懷百姓心懷天下,心存一絲善念,她也不至於這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