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兩人走遠,齊嫣冷笑一聲,向陳老板解釋:“那個趙虎應當是個騙子,您如果在他那裡遭受過財物損失,我建議您最好趕快報警。”
陳老板的表情很不好看:“我之前在他那裡買過不少東西,倒都是真品,許教授也看過。”
接著他話鋒一轉,又道:“但那些物件都不值錢。今兒我算是明白了,他之前搞那些是為了獲取我的信任!這次才是打算狠狠宰我一波啊!”
齊嫣驚訝挑眉,這種套路她以前聽爸媽講過,今天還是頭一次碰上。
這陳老板如果不是碰見了自己,早就被那倆男的合夥狠宰了。
許開明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好在隻是虛驚一場,日後再有拿捏不準的,多找幾個人看看!”
陳老板點頭,隨後他目光灼灼的看向齊嫣。
齊嫣感覺莫名:“還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倒是沒有,”陳老板指著絨布上的玉佩,眼巴巴道,“你能不能問一下你那個朋友,這兩枚玉佩出不出手?隻賣一枚也成啊!我實在是太喜歡了。”
齊嫣一臉歉意的搖頭:“實在抱歉,我那朋友暫且沒有出手的意思,如果他打算出手的話,我一定優先聯係您。”
聽見這話,陳老板有些失落。
但人家不賣,他也不好強逼。
便隻能再三的提醒齊嫣:“如果你那朋友願意出手,一定要先聯係我!價錢好商量,我那私人博物館就缺個這時代的玉佩!”
齊嫣營業的笑容恰到好處:“好說好說,一定優先聯係您!陳老板您慢走啊!”
她照例親自把客人送到門外。
慢了一步的許開明回頭看了看玉佩,意味深長的看著齊嫣:“我發現你總能給人驚喜。”
“許教授不如說我身邊臥虎藏龍,哈哈,我覺得我就一中介,幫朋友牽線倒騰手中的東西。”齊嫣打哈哈道。
許開明半信半疑:“真的嗎?”
齊嫣半真半假的點頭:“許教授您不知道,我看著那些錢打我手上路過,這饞的喲,口水直落三千尺!”
她這麼裝瘋賣傻一打岔,許開明不好再繼續追問,隻能追上前頭的陳老板,並肩離開。
目送他二人遠去,齊嫣環顧一圈,回身進屋,反鎖店門,將玉佩重新藏進保險箱裡。
一切做好,齊嫣直奔銅洗。
與此同時,蕭晟鈞推門進屋,第一時間看向銅洗。
二人就這麼隔著漫長的歲月與時空巧妙對視。
但可惜,這對視隻有齊嫣能感受到。
齊嫣心停滯了一瞬,待回過神來,她將手中的紙條扔入水中:“如何?”
蕭晟鈞外袍都沒來得及脫,便直奔銅洗,拿起紙條。
桌上點著燈,蕭晟鈞伏案回信,在這夜色將將籠罩之時,像每一個晚歸的人一樣,對關心自己的人報平安。
“一切順利,梁帝念我有功,特放權給我,讓我著手處置水患一事。”
賑災一事,蕭晟鈞居功甚偉。
但他不攬功,隻要有人稱讚他,他立馬將話頭引到梁帝身上。
如今朝野上下都在誇讚梁帝仁心仁治,心係萬民。
一舉扭轉了之前,各地紛紛議論人君無德的輿論劣勢。
梁帝高興之餘,認為蕭晟鈞頗有能力,若是就這麼擱置著實浪費,他打算讓蕭晟鈞大展拳腳的去治水患。
正好此舉還能為自己博得一個知才善用、心懷天下的美名。
齊嫣看著回信,心中為蕭晟鈞高興的同時又有些擔憂:“趙懋會不會私底下為難你?”
曆來治水都是大差事,治好了史書留名,治不好就要萬人唾罵。
以趙懋的脾性,絕對不可能讓蕭晟鈞辦成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