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晟鈞麵帶疑惑的抬頭看向,隨後略帶猶疑道:“陛下,可是大虞發生了什麼?”
梁帝沒有說話。
旁邊的趙懋跳了出來:“蕭晟鈞,前段時間梁國發生水患的時候,你們大虞私底下可勾結著其他周邊小國,說要一同攻打大梁,你敢說你不知道?”
蕭晟鈞先是一愣,隨即坦然:“臣確實不知。”
他聲音有力,眼神堅定,全然不是在說謊。
然而趙懋好不容易逮著一個能咬他的機會,怎麼可能放棄。
他大叫道:“死到臨頭還在狡辯!”
蕭晟鈞看著眼前麵紅耳赤的趙懋,明白了梁帝和其他朝臣們為何如此態度。
但是大虞私底下和其他國家要圖謀進攻梁國的事情,他確實不知。
畢竟作為質子,若是不能止戰,那將毫無用處。
成為棄子,被殺,就是他的宿命。
蕭晟鈞冷著臉自揭傷疤,反問趙懋:“七殿下,如果我知道這等軍國密事,我還會千裡迢迢的來這裡做質子嗎?”
趙懋被問的一時發懵,不知如何回擊。
有一個大臣看不過去,代替趙懋繼續向蕭晟鈞發出質問:“那敢問蕭殿下,先前我梁國水患,殿下為何如此上心?”
蕭晟鈞依舊不慌不忙:“如果我沒記錯,這個差事似乎是陛下差給我的,當日諸位也在場,是七殿下極力推薦我,蕭某一直在極力推辭。”
他說的是事實,但老臣的目的並不在這。
那老臣眼神銳利的盯著他:“那殿下又如何解釋,你向陛下獻出治水圖紙,你是真的想為我大梁百姓解憂,還是想趁機勘測我大梁地形,與人裡應外合,圖謀大梁國土!”
這老臣說話擲地有聲。
隨著他的一聲聲詰問。
整個大殿陷入了可怕的寂靜。
所有人都在盯著蕭晟鈞,包括高台之上的梁帝。
趙懋得意洋洋。
他倒要看看,蕭晟鈞今天還能不能活著走出明光殿。
老臣詰問完,做了個手勢:“殿下,解釋一下吧。”
蕭晟鈞頓了頓,眸光一一掃過眾人臉色,一字一頓道:“無論是賑災還是治理水患,這都是陛下派給我的差事,我隻是聽候差遣。”
趙懋心急跳出去:“那你的意思是勾結大虞的是我父皇?”
“蕭某的意思是聽候陛下差遣。”
“可你治理水患就要了解我大梁地形,大虞想要攻打大梁,你這個大虞皇子卻熟知大梁地形,你敢說你沒有彆的心思?”
趙懋喋喋不休,步步緊逼。
話剛說完,他人已經站在了蕭晟鈞的麵前。
“既然如此,蕭某倒要反問一句殿下,當日為何要將賑災的差事派給蕭某,還要反問一句陛下,又為何將治水如此大的差事安排給臣。”
趙懋一時語塞,扭頭去向梁帝告狀:“父皇你看他!伶牙俐齒,渾身的骨頭都沒嘴硬!竟然還敢攀咬您!”
“夠了!”梁帝沉聲道。
趙懋和一眾大臣們紛紛低頭,不敢出聲。
蕭晟鈞無畏無懼的站在那裡,坦然迎接梁帝審視的眼神。
“蕭晟鈞,你先退下。”梁帝開口趕人。
蕭晟鈞當即行禮,扭頭就走。
趙懋憤憤不平的瞅著他的背影。
出了明光殿,蕭晟鈞繼續跟著太監往外走。
他現在住在宮外,從明光殿到宮門口的路,不被允許單獨走。
快到宮門口的時候,領路的太監突然停住了腳,朝著前方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