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的門被一道道打開,裡頭縮著脖子的人被揪出來。
左時笑著笑著,突然發現了不對勁:“這是百姓?怎麼全是青壯年男子?老幼婦孺呢?”
左時厲聲叱問完,突然臉色大變,勒著韁繩就要往回走:“不對,先撤!”
可惜為時已晚,左時一回頭發現城門不知何時竟然已經關上了。
左時目眥欲裂,心道一聲:“不好,這是中了埋伏!”
“左將軍遠道而來,為何匆匆要走呢?”
一道聲音自高空響起。
左時循聲望去,隻見不遠處的屋頂,蕭晟鈞兩手各持一把弩箭,正遙遙對著他。
“是你!蕭晟鈞,你竟然沒死!”
左時氣急敗壞的看著高處的蕭晟鈞,隨手拽過一人擋在自己麵前,“眾將聽令,撤退,破開城門。”
原本還磨刀霍霍要給大虞人教訓的大梁士兵,瞬間沒了囂張氣焰,一個個驚慌失措的往回走。
旌旗倒在地上,被眾人來回踩踏。
兩側屋頂上占了近百名弓箭手,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把弩箭,盯著下方的大梁將士射箭。
滿地都是哀嚎聲。
左時見局勢不利,掉頭往城門處跑,對著門就砍,鏡還真讓他砍出了一條路。
蕭晟鈞拿出段橫的佩劍,帶著段橫的親衛們橫掃慌亂的大梁兵,直奔著最前方的左時而去。
終於,蕭晟鈞在河邊圍住了喪家之犬一般的左時。
左時死到臨頭依舊笑得猖狂:“蕭晟鈞,你這卑賤的質子竟然還有這個造化,早知道當初在大梁都城我就該讓七殿下殺了你。”
左時眼神恨恨,充滿怨毒。
蕭晟鈞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的左時:“如今攻守易形,我為刀俎你為魚肉。”
“那又如何!哪怕今日我戰死在這,但我做到了一條命換一條命,段橫將軍可是你外祖的老部下,他為了幫你打贏戰,獻出了命,日後九泉之下,你如何去見你外祖?”左時不懷好意的笑。
他這一刀精準的插中了蕭晟鈞的心臟。
眼見蕭晟鈞的眼神出現變化,左時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段橫的腦袋可還在我那呢!蕭晟鈞,咱們做筆交易如何?”
蕭晟鈞沒說話,冷冷的盯著他。
左時嘶嘶笑著:“你放我一條生路,我把段橫的腦袋還給你,讓他全須全尾的安息,但你要是不放我,段橫的腦袋可就再也回不來了,除了我,可沒人知道他腦袋放在哪。”
和蕭晟鈞一同守著的其他段橫的部將有些著急。
段橫為解這場困獻出了命,要是連完整的屍骨都留不下……
左時看出他們的遲疑,笑得越發猖狂:“你們可得好好想清楚!你們能贏,靠的可是段橫,若是連個全屍都不給他留,你們的良心過得去嗎?”
蕭晟鈞靜靜的看著左時,待他說完,才道:“但如果今日不殺了你,段老將軍那裡我沒法交代。”
左時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目眥欲裂的看著蕭晟鈞,隻見一道利刃白光急落,直直向他而來。
左時瞪著不敢置信的雙眼,倒在了血泊之中。
“所有人,去五十裡外的大梁軍營,掘地三尺也要把段將軍的人頭找回來!”
蕭晟鈞收起佩劍,親自帶頭奔向五十裡外的大梁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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