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嫣在滿屋子眼神各異的打量下,施施然的坐下。
左右兩側的小姑娘倒是溫暖的很,都友好的和她打招呼。
齊嫣也禮貌回應。
對麵那個帶路的小男生,瞥了這邊一眼,鼻子哼了一聲,轉頭看向許開明。
齊嫣把那人的反應看在眼裡,沒當回事兒。
倒也能理解,畢竟在坐的都是許教授帶的學生,有些是碩士,有些是博士,免不了心高氣傲,看不起她這小老板。
不過齊嫣並不在意,反正她來這裡的目的,是跟著許開明深入了解大虞。
“來,今天我們來聊一下蕭晟鈞離開大梁,回到大虞的那段曆史。”
許開明把一個窄口大肚的黑土陶瓶,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中間。
“這是一件出土的陶器,上麵記載了一段落款為那個時間段的文字。”
許開明戴著白手套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揩掉陶土周圍的灰:“這段文字的意思是,蕭晟鈞剛回國的時候和官員起了衝突,後來那名官員被殺,其家人隨葬了這批陶器。但我們知道蕭晟鈞這人並非錙銖必較,而這名官員又出身極高,他被殺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問題問完,在座的學生低頭思索,緊接著又湊在一塊兒探討。
齊嫣虛心的聽著他們說話。
剛才示好的兩名女學生友好的拉她一起交談,齊嫣謙虛的搖頭:“我是個愛好者,並不專業,聽你們說就行。”
許開明聞言反駁道:“齊老板你有什麼想法就說,你手頭裡有關大虞的寶貝不一定比我少,我邀請你加入就是想查漏補缺。”
此話一出,在座的學生們駭然。
齊嫣謙虛的擺擺手:“許教授你叫我小齊就行,我現在算是您的半個學生,不用一口一個老板的叫我。”
許開明點頭同意。
就在此時,之前給齊嫣帶路的那名學生舉手了:“老師,我覺得此人被殺就足以證明蕭晟鈞錙銖必較,蕭晟鈞可是在他國當過質子的,質子什麼遭遇?動不動就受侮辱,他可是皇子出身,一朝從雲跌到泥地上,心理肯定變態了!”
其他學生也隨聲附和。
“對,蕭晟鈞當了皇帝後,後宮一個女人都沒有,他肯定心理變態。”
學生們紛紛附和起來。
齊嫣表情瞬間有些掛不住。
她儘可能平和的詢問,那名認為蕭晟鈞心理變態的學生:“你從他後宮沒妃子這件事,是怎麼推斷出他心理變態的?”
“多疑呀!他的人生遭遇,他這個人肯定多疑!”那名學生振振有詞。
齊嫣覺得十分荒謬:“難道就不能是他潔身自好嗎?而且他當了皇帝都沒有在酒色上奢侈,這足以證明他品性良好!”
“你是蕭晟鈞曆史粉吧?”
之前帶路的那名學生滿臉鄙夷的看著齊嫣,“我們現在是在正經的討論曆史,你不要從女粉絲的角度去想問題。”
齊嫣拉下臉:“我說的就是從嚴肅正經曆史的角度,而且我敢確定,那名官員被殺,極可能是因為政治站隊的問題!他的姓氏和蕭晟鈞的繼母相同,他應當是死於外戚乾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