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洪此刻已明白蕭晟鈞的意思,當即朗聲:“末將明白,末將絕對會好吃好喝的招待這名細作,也絕對會將他活著送到趙懋手中,末將親自盯著他,絕不讓他尋死。”
這兩人一唱一和,被綁在柱子上的大梁細作,渾身不受控製的瘋狂發抖。
凡是在趙懋身邊伺候過的都知道,背叛他或者被他懷疑背叛的人,是什麼下場。
甚至……還不如尋死痛快。
蕭晟鈞的身影消失在牢房門口,犯人戰戰兢兢,滿臉懇求的看著於洪:“我可以交代,你把你們主子叫回來,快,大梁有出兵的打算,你把他叫來,我什麼都交代。”
攻守之勢異也。
於洪緊了緊腰帶,似笑非笑的拍著這犯人的臉。
“早乾嘛去了?我告訴你,現在想說?已經晚了,等著吧,下頭的人已經開始巡查了,反正不止你一個細作,肯定有更懂事兒的交代,到時候,你照樣擺脫不了被活著送回趙懋身邊的命運。”
說罷他朗聲大笑,就著那細作難看到極點的臉色。
於洪心頭頓爽,高聲道:“給我多溫兩壺酒來,再割上兩斤肉,老子今天守他守到天明,絕對得保住他這條小命。”
牢房裡,於洪找了個心腹守著,自己折返出去,到書房與其他人一起和蕭晟鈞商議軍事。
進門的第一句話就是:“大梁絕對還會再次進攻,殿下,說不定他們已經在備戰了。”
蕭晟鈞坐在最前方,盯著麵前攤開的輿圖,垂眸不語。
“殿下,咱們得早做準備,京城不可能派兵施以援手。梁國之前失敗過一次,這次恐怕會傾巢而出,一次性拿下駒城!”
於洪越說神情越凝重,在場其他人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房間裡寂靜的可怕。
所有人都在等著蕭晟鈞一聲令下。
蕭晟鈞卻突然站了起來:“諸位稍作,我隨後就來。”
他說完繞過特意隔開的屏風,來到了後麵。
小福子剛剛才把銅洗端了過來。
蕭晟鈞自己親自倒水,水剛倒完,熬夜的齊嫣立馬將紙條遞過來:“可是有急事?”
“姑娘,最近駒城是否會有戰爭?”
蕭晟鈞寫下確切的時間,略帶緊張的盯著銅洗,等待齊嫣回複。
齊嫣看完紙條,懵了一會兒,迅速起身查找。
很快她將回複送了過去:“最近幾天沒有,但十日後,小滿這個節氣,梁國會再次出兵攻打駒城,意圖拿下駒城,然後擴散進攻,趕在農忙前,毀掉大虞此次的春收。”
後麵的沒往下寫。
曆史上,梁國的毒計得逞,大虞的春收被破壞。
百姓們辛苦了大半年,卻沒糧食果腹,甚至還要上交沉重的賦稅,來供養大虞士兵抵禦敵國攻打。
內憂外患,雪上加霜。
蕭晟鈞就是在這個時節回到的京城,太後等人擔不了罵名,意圖將黑鍋全部甩到蕭晟鈞身上。
齊嫣頓了頓,趕忙補充道:“你現在最要緊的是不要被攪亂陣腳,要打好精神應對十日後的戰爭,爭取一次性將梁國嚇退,如此便不會再有後顧之憂。”
一次震懾住梁國,不光能讓梁國不再貿然侵犯,還能在整個大虞堂堂正正的亮一次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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