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等梁帝的回信了。”
蕭晟鈞曲起手指,輕輕敲著桌麵,緩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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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裡之外的梁國都城,梁帝也在等候前線八百裡加急的戰報。
知道皇帝憂心戰事,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小心翼翼的行事,生怕被他遷怒丟掉性命。
可即便小心,還是有人被從明光殿裡抬出去。
而且這次被抬出去的,是一名臣子。
外頭值崗的侍衛看得駭然,低聲問同伴:“怎會如此?”
那同伴剛從殿內出來,聞言愁眉苦臉。
“前方吃了敗仗,上萬大軍被蕭晟鈞的兩千兵馬打得四處逃竄,全軍覆沒,陛下得知龍顏大怒,剛才被抬出來的,說他一開始就不建議打仗,惹怒了陛下!”
侍衛嚇得不停唏噓:“那咱們可得把皮繃緊嘍。”
話音剛落,梁帝身邊的大伴捧著一封密封完好的帛書,神色匆匆的從殿內出來,交給殿外的侍衛:“八百裡加急,送往駒城蕭晟鈞手中,務必要快!”
侍衛不敢馬虎,當場應聲:“是!”
侍衛騎上快馬一路疾馳。
與此同時,皇宮的另一處門,一行身著黑衣的人趁著夜色也騎上快馬,疾馳在暗夜中。
他們的目的也是駒城和蕭晟鈞,但和前一個送信的最終目的不同。
此時的駒城外大營,蕭晟鈞一如既往的巡營,營內的氣氛比打仗之前還要緊張。
於洪照往常一樣彙報情況:“殿下,訓練一如往日?”
“自然,隨時可能再起戰事。”
因為擔心梁兵也會搞夜襲的戰術,這一夜,蕭晟鈞徹夜無眠。
他一直守在高處,盯著所有梁兵可能打來的方向。
其他士兵一夜安睡,天亮,蕭晟鈞才回大帳小憩,沒睡多久又爬起來,繼續巡邏操練士兵。
戰事要緊,他連吃飯都是匆匆應付,壓根騰不出時間來去和齊嫣通消息。
等到他想起自已沒和齊嫣聯係的時候,已是三日之後。
“小福子,這三日銅洗可有消息傳出?”
小福子搖頭:“沒有,安安靜靜的,什麼動靜都沒,殿下,你們是又吵架了嗎?”
蕭晟鈞搖頭:“齊姑娘應當是在忙,我去問問她的情況。”
他剛要走,於洪急匆匆的從外麵闖進來:“殿下,外頭來了一個人,自稱是梁帝派來送信的。”
此話一出,帳內帳外所有人都看向了發出聲音的於洪。
蕭晟鈞依舊是一貫的鎮定自若:“把人帶進來。”
帶進來不能是普通的帶進來。
於洪把所有士兵都叫到信使要走的路段,分列站在兩旁,拿出上陣殺敵的氣勢,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信使。
可憐信使,隻是送個信,卻感覺自己似乎是走在了黃泉路上,兩側士兵的刀雖然握在他們自己手中,卻仿佛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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