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萍臉色一白,“醫生,我娘她醒過來了啊。”
“她大兒子今天是不是執行死刑了?”
於萍怔怔點頭。
醫生看了眼鄭老太太,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你婆婆這是回光返照。”
於萍:“…...”
說完醫生就走了。
於萍連忙用醫院的電話給鄭建黨和鄭衛國報信。
得到消息後,陸瑤和段明傑跟著鄭衛國過來了。
鄭老太太看看著鄭衛國和鄭建黨,眼神無光,嘴裡好像在說著什麼。
鄭建黨湊近聽,才聽到是在喊大哥。鄭建黨直起身,不知道該怎麼說。
鄭老太太留下兩行濁淚,下一秒,手垂了下去。
鄭建黨和鄭衛國當即在病床邊跪了下來。
鄭老太太和鄭保國的相繼離世,使得鄭家的氣氛沉悶了不少。
按照習俗,一個月之內不能辦兩個人的喪事,最後兄弟倆決定,鄭保國的喪事草草辦了,鄭老太太的大辦。
安葬鄭老太太這天,京城下起了大雨。
而此時的鄭琦和鄭綸,被雨打濕了衣裳,兩人站在鄭保國的墳前,一言不發。
過了好大一會兒,鄭琦冷冷出聲,“二哥,我們就這麼算了嗎?”
鄭綸握緊了拳頭,“當然不會這麼算了。”
他們好好一個家,被陸瑤和鄭衛國攪得家破人亡,父親死了,隻能悄悄埋了,連個祭奠儀式都沒有,更不要說來吊唁的人了。
那些人是在踐踏他們的尊嚴!
鄭琦緩緩轉過身,“二哥,你打算怎麼辦?”
自從爹去世,娘就不管不問了,隻顧過好她自己。
鄭綸注視著她,“琦琦,我要走了,你在家保護好自己,在我沒回來之前,不要輕舉妄動,要學會賣乖,二叔不會對你不管不問的。”
鄭琦一下沒了主心骨,“二哥,你要去哪?”
鄭綸看向遠處,“南方。”
拆線後,鄭衛國恢複的很快,半個月就能行動自如了,這天,他喊來陸瑤,“瑤瑤,段明傑大哥的事兒,我打聽到了一些。”
聞言,陸瑤坐直了身子。“他,他還活著嗎?”
鄭衛國搖了搖頭,“我不確定。”
“我讓廖軍長找了個理由拿來了軍醫院的軍人住院名單,他們幾個人找了三遍,沒有找到段加年的名字。”
陸瑤麵色一喜,“那…...”
鄭衛國又說道,“也沒有段明華的名字。”
陸瑤剛燃起的希望又破滅了。
“那會不會是在其他醫院?”
鄭衛國搖了搖頭,“不可能,軍醫院設施是最好的,優先為軍人服務的,如果段明華還活著,肯定是在軍醫院,可是軍長調了一年內的名單,都沒有段明華的名字。”
陸瑤兩手相握,“但是也沒有段加年這個名字,就說明,秦旅長他們,確實對我們說謊了。”陸瑤看著鄭衛國,“如果這個人跟我們沒有關係,秦旅長他們沒有對我們撒謊的必要。”
鄭衛國笑了笑,他閨女就是聰明。
“特戰部隊那邊警惕性很高,廖軍長不能再深入調查了,如果段明華還活著,他不願意出麵,肯定有他的原因。”
陸瑤咬了咬唇,“與其懸著一顆心,不如拿到主動權。”
鄭衛國:“你想乾什麼?”
陸瑤揚眉,“引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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