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見樓下傳來一陣嘈雜的喧鬨聲,那聲音甚至蓋過了正在用餐的人們的喧嘩聲。由於有人鬨事,一瞬間便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就連嘴邊的飯菜似乎也變得不再那麼誘人。
李乾和他的同伴們完全沒料到此時會有人鬨事,但畢竟他們剛剛來到京都城,這種事與他們並無關係。
他們隻想安心地享受美食,更何況在天子腳下,自然有專門的人來處理這些事情。
隻見鬨事者抱怨飯菜價格過高,但實際上在進入香滿樓之前,大家就已經知道這裡的食物稍微有些昂貴。然而,這個價格相較於如今的一品樓來說並沒有太大差距,根本談不上昂貴。
再說了這是京都城哎。
就算嫌貴,那麼還有一樓大堂可以坐,一樣可以吃飯,在小二告知的情況下下知道了二樓和一樓的區彆還是選擇了二樓,現在吃晚飯了要結賬了,嫌棄飯菜貴了?
早點兒乾嘛去了?
掌櫃的給便宜點兒,這怎麼可能,畢竟大家都這樣,生意還做不做了?這不就不想交銀子,這就鬨起來了?
“大家快來看看啊,這香滿樓居然如此的欺詐客人,還有沒有天理了這還是天子腳下,這也太猖狂了,難道就沒有人管麼?”
金掌櫃的臉已經不能用生氣來形容了,可謂是一度的黑臉,他管理香滿樓這麼久還沒有見過這樣的人,看樣子和說話的口音倒是外地來的,再看穿著倒像是一個學子,但是也不像是吃不起飯的人。怎麼這麼胡攪蠻纏呢。一時間酒樓的許多人都側目而視,竊竊私語。
那人見掌櫃的不說話,再加上周圍的人的竊竊私語和指指點點,他還暗自得意。
他心想“哼,這下掌櫃的肯定會害怕,說不定會給我便宜點兒或者送點兒什麼呢!”
於是他繼續大聲叫嚷道“你們香滿樓就是欺負我們外地人,這頓飯明明不值這個價,你們卻要收這麼多錢,簡直就是坑人!”
金掌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他還是強忍著怒氣說道“這位客官,您點的這些菜都是我們店的招牌菜,價格也是明碼標價的,絕對沒有欺詐行為。如果您覺得貴,可以不點這些菜,我們也有其他實惠的菜品供您選擇。”
然而,那人根本不理會掌櫃的解釋,依舊不依不饒地喊道“我不管,反正你們就是坑我,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不然我就把這件事宣揚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香滿樓的真麵目!”
心想著誰讓這家酒樓的菜這麼貴不說,讓錢少算點兒都不行,那就彆怪他不客氣了,哼,就算天子腳下又如何,有時候的百姓談資也能把這破酒樓搞黃了。
但是他身邊的人都覺得有點兒丟臉,雖然說是他們也嫌這裡的飯菜貴了些,但是又不是給不起,這樣鬨要是這掌櫃的如他們的意了還好,要是沒有,那他們也算丟臉了。
雖然這麼想著,但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會給酒樓帶來什麼損失。相反,他覺得自己這個未來的官員來這裡吃飯已經給足了酒樓麵子。
金掌櫃環視四周,對著周圍的人說“既然如此,你不要臉,我也不會給你留情麵了。就讓大家來評評理,看看這位公子作為一名來京都城參加科舉考試的學子,這種做法是否正確。”
那位鬨事者身邊的同伴看到事情發展至此,有些慌張,試圖緩和氣氛。然而,金掌櫃並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把整個事件都說了出來。
金掌櫃強忍著怒氣說道“各位客官公子們。大家給在下的香滿樓評評理,這幾位公子來香滿樓吃飯,是我們的榮幸,這段時間香滿樓因為春闈要開始了,所以這京都城來了許多的各地的學子趕考,這段時間香滿樓每天就是人滿為患,這大家都是知道的。”
眾人聽到這話,紛紛點頭,這確實是,因為春闈,不僅僅是香滿樓的生意很好,就連很多的商家小攤的生意都好了不少。
“掌櫃的,在下……”金掌櫃絲毫不給人說話的機會,就瞥了他一眼就開口打斷了“公子還是喝茶吧,既然剛剛無所作為,現在也不必開口。”哼,什麼人,真當他香滿樓是軟柿子,這麼多年在京都城屹立不倒,還能讓他們幾個外地的毛頭小子捏了?
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彆以為他不清楚這些人的心思,一個個都想著占香滿樓的便宜呢!剛剛旁邊有人鬨事的時候不去阻攔,現在倒是做起馬後炮來了!那也得看他願不願意給他們這個麵子啊!還真是應了主子的那句話,這些人簡直就是春紅樓的女子想要立牌坊,既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真把彆人都當成傻子嗎?
那個人被金掌櫃的話堵得滿臉通紅,想走卻又走不了,因為香滿樓的小二們已經有一半站在了他們麵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金掌櫃接著說道“這幾位公子在來到香滿樓的時候,小二就已經明確告訴過他們一樓和二樓的區彆。然而,他們還是選擇了二樓。點菜的時候也是如此,可到了結賬的時候,他們卻開始胡攪蠻纏起來。先是說菜太貴了,然後又說我們香滿樓欺詐他們,隻願意拿出不到一半的錢來結賬。我想說,我們這裡所有的菜品都是明碼標價的,如果不信可以出去打聽一下,看看我們香滿樓的價格與其他酒樓相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