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琬帶著靜安五人,在雜貨鋪坐下打瞌睡,稍事休息,天剛亮,黃先生叫醒大家,說明留下來的任務,要求大家分班盯住鎮公所大門和廚房門,發現有個廋小的男人出來,立即來報。每班兩人,輪流休息。靜能當即安排慧仁慧義第一班,天亮了,趕快去。
二十三日早上,吳秘書第一個醒來,想起昨晚的槍聲,不知現在情況怎樣,劫匪走了沒有?他急忙起床去找鎮長,鎮長房門大開,正靠在椅子上睡覺,他急忙上前搖醒鎮長,鎮長醒來第一句就問“赤匪走了沒有?”吳秘書道“外麵沒有動靜了。”二人戰戰兢兢的走出北屋,四處一看,一個人影也沒有,也沒有聽見任何響動。慢慢先看軍械倉庫,裡麵空空如也,再看糧食倉庫,也是空空如也,朱鎮長象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往臥室跑,跑進臥室裡間,電台沒有了,櫃子裡的全部文件沒有了。朱鎮長猛然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突然向後直直的倒下,吳秘書急忙上前呼叫,哪有回音,一探鼻子,己經沒有了呼吸,死了。吳秘書嚇傻了,直到有人問“是你把朱鎮長弄死了?”吳秘書這才回過神來,慌忙道“不是我不是我,是他自己氣死的,槍沒有了,糧沒有了,電台也沒有了,什麼也沒有了。”來的人正是電訊教官王慶安。他問道“吳秘書,現在隻剩下我們二人,我們怎麼辦呀?”吳秘書道“還能怎麼辦,回去如實上報呀。”王教官道“上司會相信我們嗎?”吳秘書“那我們該怎麼辦呀。”王教官“回去活不了,在這裡沒法活。”吳秘書“活一天算一天吧,我們今天就是賺的,他們昨晚就死了,就剩下你我二人,我去找前麵那些官員,鎮長死了,他們應該想辦法安葬吧?”王教官“我們先看看他們幾位身上還有錢沒有,我們要吃飯呀。”兩人在死者的身上,抽屜裡,包裡,沈頭底下,床單底下共搜刮出六十多塊大洋。夠生活幾年了。
吳秘書去到前麵找到副鎮長,將昨晚的事向他說了,並說鎮長等六人死了,需望鎮裡拿錢安葬他們。副鎮長先是心驚肉跳,繼而欣喜若狂,聽說鎮長死了,心裡暗暗高興,他死了,自己不就可以當家了嗎?他爽快的答應了,叫財務出錢買了六口白皮棺材,草草的將六人安葬了。
再說那六十多個學員醒了後覺得有些奇怪,今天怎麼沒人管呀,早餐時間過了還不見吹哨吃早餐,膽大的幾個人走到廚房一看,冷冷清清的,根本沒有煙火,哪有什麼早餐。原來昨天慧仁她們忘了往廚師的臥室丟迷香,槍響後四個廚師驚醒了,覺得大事不妙,拿起自己的東西從側門偷偷溜之大吉。
吳秘書和王教官出來吃了早餐後,才想起來那些學員沒人管,急忙和王教官來到操場吹集合哨,學員到了後,吳秘書道“從現在起,全體學員放假回家,什麼時候複課,聽候通知,現在解散。”學員們都蒙了,也不敢問為什麼,隻好收拾東西散夥了,各回各家。整個大院隻剩下吳秘書和王教官。
這些情況黃琬都了如指掌,他分析,吳秘書和王教官可能是走投無路了。吳秘書是政客,自己是絕對不能用的,王教官是難得的技術人才,彆說是共產黨這邊,就是國民黨那邊也是緊缺的人才。將來定有大用,隻是目前有兩難題;一是怎樣才能讓他與吳秘書分開,二是抓住他後放到哪裡最好。這時昨晚送東西回去的一小隊的人全挑著籮筐來了,他們要把那十麻袋大米運回去。黃先生道“你們怎麼不多睡會兒?”陳立道“睡了幾小時,夠了,要是有一輛像王家畈那樣的馬車就省事多了。”此話一出,黃琬靈智大開“對對對,就王家畈。”說得陳立莫名其妙。黃琬道“沒你的事,你們先回去吧?我可能要明天或後天才能回。”陳立帶人挑著大米走了,黃琬叫過慧禮慧仁二人道“你二人立馬去王家畈,叫朱南初把馬車趕過來,你二人不要過來,就在那邊等我們。”二人立馬出發,午飯之前馬車就到了,幾人一起到一家小飯館吃飯,正吃著,吳秘書和王教官進來了,在旁邊一張桌子坐下,點了兩個菜,一個湯,一會兒菜上來了,二人開始吃飯。此時黃琬他們五人已吃好了,靜能去櫃台結了賬,回到桌邊坐下,拿出幾顆黑丸子,每人一顆吞下,接著又拿出一包煙,自己點一支,給黃先生朱南初各人一支,三人同時抽煙,不一會,兩桌吃飯的人都扒在桌子上睡著了,店裡的老板夥計也睡著了。黃琬,朱南初二人抬起王教官放到車上,幾人隨後上車,長鞭一揮,馬車迅速向王家畈跑去。
一覺醒來,王慶安看了看,這是在哪裡呀,好象換了地方,四周安靜極了,他打開窗戶,看到夕陽西下,大片的稻穀快要成熟了,稻田過去是山嶺,打開門,發現是套間,自己住在裡間,外間是會客室,桌椅板凳齊全,茶具用具全套,窗明幾淨,顯然是富貴人家。再打開一道門,走到室外,是一條很長的走廊,走廊外是大院,大院過去還是房子。向右看去都是房間,向左看去好像有個大門,越過兩間房,果然是個大門,也沒人看守,陏便走出大門一看,前麵是一個巨大的碉樓。他百思不得其解,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呀,怎麼還有碉樓呢?他慢慢靠近碉樓門口隻見裡麵有幾個人在聊天,正是在小飯館隔壁桌吃飯的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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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琬道“王教官,睡好了嗎?”
王慶安道“你怎麼知道我是教官,你們是什麼人?”
黃琬道“我們是救你的人。”
王慶安道“我又沒有犯法,又沒有殺人放火,何來救我之說。”
黃琬道“既如此,王先生請便吧,從這條路走過去五裡地,往左拐就是回賈廟的大道,你正好可以趕回去吃晚飯。”
王慶安道“既如此,你為何要把我弄到這裡來,這是什麼地方?”
黃琬道“還是那句話,為了救你,相信你自己心裡明白,你回去就是個死,在賈廟呆下去也是個死,因為來殺你的人已經在路上了。”
王慶安道“你怎麼知道的,你是什麼人?”
黃琬道“我是這裡的話事人,我耳目眾多,上可到達官顯貴,下可通販夫走卒,你那一點小事我怎能不知?”
王慶安道“說吧,你要我乾什麼?”
黃先生道“不是我要你去乾什麼,而是你能為我乾點什麼,好報答救命之恩。”
王慶安道“我除了懂得一點電訊方麵的東西,其它我什麼都不會,電訊方麵你又用不上,我能乾什麼呢?”
黃琬道“你怎麼知道電訊方麵我用不上呢?我生意遍九洲,往往河南的商鋪發現大米值錢,派人趕到湖北,路上行程半月,等把貨源組織到位,再運過去的時候,大米不值錢了,結果虧得一塌糊塗。你說要有你這千裡眼順風耳該多好,眨眼之間就能互通消息。哪怕千裡萬裡,也是眨眼之間的事,你說我用不用得上呢?”
王慶安道“就算把我所學全都教給你們,可你們上哪去弄電台呀,買起來很貴的。”
黃琬道“隻要能買到,錢不是問題,你看我是缺錢的人嗎?王先生肯定有這方麵的渠道,是吧。”
王慶安道“那得上武漢,可是沿途關卡眾多,你怎麼運回來呀,像你剛才說的要與外省聯係,那得要大功率的,大功率的又大又重,一台有四十多斤重,要一個大箱子才能裝下。”
黃先生道“你知道從武漢回來有多少道關卡嗎?”。
王慶安道“在武漢上船有一道關卡,在團風下船有一道關卡其它有沒有就不知道了。”
黃琬道“從武漢包一艘木帆船下來不行嗎,木帆船可以靠貨運碼頭。”
王慶安道“這個我還沒想到。”
黃琬道“大小功率的可以各管多遠?”
王慶安道“大功率的全國各地都可以發到,小功率有的隻管一二百多裡,有的管四五百裡。”
黃琬道“價格呢?”
王慶安道“大功率的三千多大洋,小功率的隻要一千多就可以買到。”
黃琬道“你願意為我做事嗎?”
王慶安道“你發工資嗎?”
黃琬道“當然發,你每月要多少大洋。”
天慶安道“我現在是供給製,每月十五塊大洋的津貼,因為我還要養我父母,否則我不會要你的錢。”
黃琬道“我這裡對你也供給製,每月二十塊大洋,提起你父母,你應當趕快把他們接過來,不然就危險了,你告訴我住址,我派人去接你父母來。”
王慶安道“太謝謝您了,我父母現在住在黃州,詳細地址我等會寫給您。”
這時靜能來了,告訴黃先生道“我被四個女孩子纏著不放,一定要我們收她為徒,其中兩人還識字,你說怎麼辦吧?”黃琬道“你自己決定,認為可以就收下,有識字的更好。”黃琬又問“武漢你去過嗎?”靜能答道“去過幾次,找那個該死的東西。”黃琬道“過兩天你帶人去武漢買點東西,從團風坐船上去。”這時有人來叫吃晚飯。晚飯很豐盛,還有酒。黃琬舉杯道“歡迎王先生加入我們。”大家熱烈鼓掌。飯後黃琬囑咐王慶安好好休息兩天,做好去武漢的準備。又囑咐朱南初安排人照顧好王先生的生活起居。並要徐仲義去黃州把王先生的父母接到這裡來。將王慶安寫的信和地址交給徐仲義,又給了徐仲義十塊大洋,囑咐他雇轎子抬兩個老人回來,路上一應吃喝不要怠慢。轎子隻能抬到杜皮鎮,後天下午馬車去杜皮鎮接你們。徐仲義明白。
這件事安排妥後黃琬又去找靜安,要她明早回庵取六根金條和一百塊大洋來,交給靜能去買電台。並把陳全帶過來陪她們一塊去武漢。
第二天(二十四)一早馬車送靜安和徐仲義到賈廟,下車後靜安回清風庵,徐仲義去黃洲。靜安和陳全下午就返回了。
二十五下午,馬車在杜皮鎮接回了王慶安的父母,一家團聚,高興異常,王慶安終於安定下來。王慶安的父母住在王慶安隔壁套間,二老從來沒有住過這麼好的房子,十分高興十分滿意。
靜安考慮以後會經常往這裡,所以對小院進行了重新劃分,將王慶善的三個老婆都搬到了一棟房子裡,這樣她們也方便,剩下的二十多間房子靜安都進行了分配,現在慧字輩的,加上剛進來的共有十五人,給她們每人各分一間房子,靜字輩的四人各人一間,暫空幾間備用。慧字輩的有自己的單獨房間,彆提多高興。特彆是新來的幾個佃戶女兒,她們從出娘胎就沒見過這麼好的房子,現在居然住上了,怎能不叫她們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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