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會主席符本清,副主席田細橋聽說陳英來了,連忙回來接待。陳英第一個問題就問所有的佃戶有多少是沒有耕牛的?符本清道“所有佃戶都沒有耕牛。”陳英道“沒有耕牛拿什麼耕田?”符本清道“勞力多的人家用人拉犁,勞力少的幾家合起來拉犁,有的連犁也沒有就隻好全家老小用鋤頭挖。總之沒有牛就工效很低,也不能深耕,有些草也悶不死,這是沒有辦法的事。”陳英問“借錢給佃戶買牛他們要不要?”符本清道“有這好的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他們哪能不要。就是不知道要多高的利息。”陳英道“不要利息,六年內還清,你們去統計一下,有多少戶願意買牛。另外你們這裡牛賣多少錢一頭也要摸清楚。”符本清道“我早就問過了,買回就能耕田的要十二到十五塊大洋,大牛犢子八到九塊,小牛犢子五到六塊。我們現在就去統計。”說罷與兩個副主席分工下到各村。佃戶們聽說這事,先是不相信,後聽說是陳大隊長親口講的,大家都欣喜若狂,天上真的掉餡餅了,從古到今,沒有放貸不要利息的,隻有遊擊隊能做到。但大家還是很理智的,有的兩家合夥,有的三家合夥,而且都決定買大牛犢子。一天統計下來,共有三百零二戶佃戶要買牛。按照每戶八塊大洋算,需要二千四百一十六塊大洋。陳英看後道“每戶八塊少了,每戶九塊吧。”叫符本清寫了二千七百一十八塊大洋的借條。他和慧智去後麵打開庫門,拿出二千七百一十八塊大洋交給符本請,符本清幾個不敢耽誤,立即通知各佃戶連夜來大院辦手續拿錢。第二天天未亮,這些一輩子沒有自家牛的人們,懷揣大洋,成群結隊的來到本鎮牛市和鄰鎮牛市,看中了的談好價錢,高高興興牽牛回家,沒有選中的等到第二天早集又去挑選。有幾戶用九塊大洋買了能耕田的牛回來,立即開始耕田,原來需要三天挖完的田,半天就耕完了。自己田耕完了又去幫彆人耕,這叫換工。有了牛,窮苦老百姓換了一種精神麵貌,越乾越有勁。看到這種景象,陳英心中高興之餘又十分自責,這種情況自己為什不早幾年發現呢?王家大院那麼多佃戶就在我身邊呀。亡羊補牢,未為遲也。還來得及補救,離春耕還有段時間,馬上回去就辦。就在她們準備第二天回去的時候,當天晚上收到大院的電報,轉發特委的電報,陳英對特委本無好感,一看落款是賀主任,她才認真的看起了電報“六大隊陳英大隊長,有一事想請你幫忙,我部偵察員何自西回安微老家探親,路見不平,出手救人,被落兒嶺大惡霸地主朱本川(人稱土地蛇)的保安隊抓住,現關在他家地牢裡。朱本川父子六人血債累累,殺農會乾部,殺遊擊隊員,殺共產黨員共十七人,平民百姓無數,請你想法除掉此惡賊,救出被關人員。賀。”接此電報,陳英義憤填膺,當即做出決定,先偵察,後營救,不除此賊誓不罷休。當即召集彭友兵,田富成二個隊長開會,問他們知不知道安微落兒嶺在哪裡。彭友兵道“知道“離此有七十多裡,但沒有去過。”陳英叫人把符本清,田細橋找來,問他們知不知道落兒嶺,田細橋道“我去過落兒嶺兩次,都是為彆人挑貨去的,還住了兩晚上。”陳英問他還記得路嗎?田細橋道“記得,有兩條路,小路有七十裡,隻能人走,大路有八十五裡,可以走馬車。”陳英當即作出安排“田細橋帶我們去落兒,彭友兵,田富成你們在家做好出征準備,到時候出多少兵,聽田細橋回來通知,另外出征時,符主席和其他幾位農會乾部要隨隊伍一起出征,你們要去那裡組織審判大會,發動長工佃戶成立農民協會。”符本請,彭友兵表示堅決執行命令。陳英也不囉嗦,叫喜子套車,三人帶著田細橋出發,田細橋坐在車廂外帶路,棗紅馬一路奔跑,三個多小時就到了落兒嶺。陳英叫喜子和田細橋去前麵那家旅館住下,他們三人穿上僧服上街化緣,問明了朱家地址直奔鎮南他家而去。出了鎮子,前麵好大一片宅院。她們來的是宅院的北邊,沿著牆走到南麵都是高大的房子,途中經過一個側門,有兩個人持槍把守。到了南麵,一排房子高大氣派,白牆黑瓦,高門大戶,典型的徽派建築。進正門要上五級台階,正門有四人持槍把守。三人來到門前,裝著要化緣的樣子,被四個看門狗喝斥趕開,三人走到西邊,與東邊一樣,全是高大的房子,沒有圍牆,也有一道側門,但門關著,沒有守衛,陳英推了一下,推不動分毫,正明裡麵栓著。三人走回原地。陳英看了一下表,轉這一圈差不多半個小時,證明這個宅院大得出奇。窗戶都一丈以上高,根本無法看到裡麵的情況,四周又沒有大樹,為今之計隻有等到天黑後上房頂觀察了。三人回到旅館,吃飯休息。
夜色低垂,華燈初上。三人出了旅館,在街上慢慢的走著,走出街口,來到朱家大院後麵,三人脫去僧袍,綁在腰間,沿著牆角,如壁虎一樣爬到屋簷下,一個倒掛金鉤,身子一翻上到瓦麵,再爬上屋脊,前麵一排兩層樓房擋住了視線,陳英一個手勢,慧智跟著靜安走東邊,自己走西邊,到了西邊才看清了院子裡的全貌,整個院子的布局象個老式囬字(回)更象一座迷宮,四周的房子全是作坊,其中有米坊,麵坊,油坊,布坊和十多間倉庫,還停放有六輛馬車,看樣子是他們父子每人一輛。還有大廚房,大飯廳。東西兩邊各有兩間通鋪臥室,是長工和男傭的住處,一路向南,在大門兩邊各有兩個大通間,一個通間住著十個保安隊,共有四十人槍,兩個頭頭分彆住兩邊的小房,其餘房間是客房暫未住人。回字中間後麵兩排樓房,住著朱家六兄妹,五個哥哥,一個妹妹,兩排樓房的前麵是單獨一棟平房,燈光裡一個老者坐在太師椅上,旁辦桌子上擺放著茶壺茶杯,一個丫鬟在倒茶,一個丫鬟在後麵捶背,一個丫鬟跪在地下捏腿。不用問,他肯定就是這片房子的老主人。在這棟房子前麵是廚房和飯廳,幾個女傭正在裡麵收拾,兩個女廚師在廚房裡剛摘下圍裙,準備離開,在飯廳前麵的一棟房子就是丫鬟,女傭,廚師住的地方。再回過頭來看兩棟樓房的情況,每棟樓房僅樓上就有十四間大房間,後麵樓上有兩個男人和七個女人,前麵樓上有三個男人九個女人除中間兩間外都住有人,丫鬟們帶著大大小小十幾個孩子住在樓下。內院到外院隻發現一個門,在老家夥往的那棟房子旁邊。三人在屋頂待到九點多鐘,燈光慢慢熄滅。三人正準備下來時,一隊五人的巡邏隊走來了,三人連忙伏在瓦上,等巡邏隊走過去拐了彎後才下來。三人又走到前麵,大門沒有崗哨,隻有這支巡邏隊。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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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將情況摸得一清二楚,回旅館休息。
第二天一早,就叫喜子送田細橋回去,叫田細橋通知彭友兵,挑選五十個身體強壯的隊員來落兒嶺,不要帶槍,隻帶扁擔繩子,由田細橋帶路,今天下午五點出發,晚上十二點趕到朱家大院。並要喜子把符本清,田中勝,邰正文帶過
來,組織明天的審判大會和成立落兒嶺農民協會。
當彭友兵接到田細橋的通知後,高興壞了,知道又有槍支彈藥和大洋進賬,上次的四千個大洋一個子也沒動,看著就心裡有底氣。喜子找到符會長,傳達了陳英的指示,符本清立即叫來田中勝,邰正文同自己一同上車去落兒嶺。三人同喜子到了落兒嶺後,陳英把明天要他們完成的任務全部告訴了他們,讓他們作好準備。晚上十一點,陳英準時醒來,師傅和慧智己起來了,三人不走大門,從窗戶裡跳出來,直奔朱家後院,站在暗處等巡邏隊,不一會五人過來了。三人手一揮,三顆石標打出,前麵三人栽倒在地,後麵兩人還沒弄清怎麼回事也隨著三人再次揮手,也下地獄了,三人直接來到前門,門虛掩著,三人入內,左右分開,四個大臥室,兩個小臥室即刻投放迷香完畢。仔細觀察,原來小院前排的屋簷下有道門從裡栓著,靜安拿出匕首,一下弄開了,三人進去,正是女傭,廚師的住地,每個房裡隻放了一點點迷香,打開又一道門,前麵這棟就是老東西的住房,陳英叫慧智解決這裡,她和師傅去後兩棟,師傅上到前一棟,她到後一棟,不一會全部投放完畢。對樓下丫鬟小孩的住房隻放一點點。三人來到前麵,剛好彭友兵帶的人趕到了,慧智給了每人一粒藥丸吞下,然後隊員們進入保安宿舍,先將槍全部拿出來,然後一個個梱好,對兩個頭頭捆得特彆緊,然後把他們抬到一個房間,便於看管。派兩名隊員守住大門,兩個隊員看住寢室,陳英帶其餘隊員來到後麵,先把老家夥捆好抬到前麵去,又把後麵的五個男人的手槍全部沒收,把他們捆好抬到前麵一間房子裡關起來,派兩名隊員看好,兩個側門都派人守住,把先前那五支槍找回來。然後點著燈把一個個倉庫打開,終於找到了軍火庫,裡麵有五十多箱子彈,還有十支備用槍,一挺機槍。一清點,整整五十支長槍,八把手槍,一挺機槍,二萬多發子彈。陳英指揮著整個戰場,靜安,慧智來到老家夥臥室,在枕頭下麵找到鑰匙,打開床後的門,點燈進去一看,與所有地主老財一樣,裡麵箱箱櫃櫃,隨便打開一個箱子,裡麵是滿滿的大洋,共有五箱子。第一個櫃子裝的全部是賬冊契約,第二個櫃子上麵是玉石古玩,下麵是金條,有一百多根。二人鎖好門出來。此時陳英正在找地牢在哪裡,他帶人來回找了兩次,都沒有發現地牢入口。陳英叫彭友兵提審那個隊長,他肯定知道,彭友兵叫幾個隊員抬來一張桌子,擺出審訊室的架式,叫兩個隊員把那個隊長用冷水潑醒,彭友兵厲聲問道“姓什麼,叫什麼?”那個隊長道“我憑什麼告訴你?”田富成走上前去,對著他的小肚狠狠一腳道;“就憑你是我的俘虜,朱本川父子全是我的俘虜。”隊長聽說東家父子全被抓了,立即蔫了,忙道“我姓朱,叫三介。”彭友兵道“你殺過多少人?”朱三介道“是東家叫我開槍的,我就打死了兩個人。”彭友兵道“你會寫字嗎?”朱三介道“會寫字。”彭友兵道“你馬上把朱家父子殺了多少人,你們莊丁中哪些人殺過人的名單都寫出來。”朱三介道“好,我一定寫清楚。”彭友兵道“前些時被你們抓來的人關在哪裡?”朱三介道“關在地下室裡,地下室的門在放馬車的那個房子裡。”陳英立即帶幾個隊員來到放大車的房前,將大車推出,在裡麵靠牆位子的地下有一塊大木板,拔掉木板上麵的鎖扣,掀起木板,露出了洞口,叫隊員拿來一盞燈點,順台階走下去是一個通道,通道口掛著一串鑰匙,陳英打開通道粗重的木門,裡麵是一間間牢房,共有六間,關著五個人,陳英問道“哪位是特委的何自西同誌?”一個虛弱的聲音回道“我是何自西,你是陳大隊長吧?”陳英道“你怎麼會認識我?”何自西道“我在特委見過你。”陳英急忙打門,叫兩名隊員扶他出來。陳英道“你受傷了?”何自西道“沒受傷,三天沒有吃飯了,已餓死了兩個昨天抬走的,他們這幾個也同我一樣三天未進食。”陳英叫人立馬弄醒廚師趕緊去熬粥救人。天亮後,廚師做好了早餐,大家輪流吃飯。符本請幾人已將所有的長工和傭人集中起來開會,宣布朱本川父子被抓,將被判處死刑,請大家起來揭發他家所乾的傷天害理的事,這時有個女傭道“他家那個女兒和幾個兒媳婦都殺過人,死在她們手上的丫鬟女傭不下十人。”陳英立即帶人到後院把朱本川的女兒和十五個兒媳全部抓起來。(每個兒子三個媳婦)其中兩個潑婦跳腳來惡毒咒罵,陳英可不慣著她們,用石鏢打穿她們的喉嚨,讓這兩個惡毒的潑婦一下也死不了,但也絕對活不成。經過審查,這十六個女人中隻有七人沒殺過人,陳英吩咐把這七個人放鬆梆。接著按商量好的程序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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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開公審大會,槍斃朱家父子六人和九個女人及二十二個
保安隊員。
當把朱家父子、九個惡女人、二十二個惡奴押到台下宣布判他她們死刑時,激憤的人群如潮水股的湧向他她們,人們哭著、罵著、撕著、扯著、打著、咬著。一群中老年婦女把朱家女兒和九個惡媳的衣服扯爛,把她們的胸部都抓爛了,鼻子耳朵咬掉了。幾個男的更慘,先是下體被群眾踩爛,後是身體被憤怒的人群踏成肉泥,可見群眾對朱家父子恨到什麼程度。
二,成立農會,選舉正副會長,朱家大院歸農會所有。
三,從即日起,所有地租減三成。
四,新賬老賬一筆勾銷,契約借據當眾燒毀。
五,所有丫鬟女傭發路費回家。
處理完這些事情後,陳英征用了朱家大院三輛馬車,一輛專門拉何自西和幾個農會老同誌,一輛拉繳獲的全部槍支,-輛拉大洋,金條和古董裝到自己車上,從朱家五個兒子小金庫查抄出來的一萬多大洋交農會管理。幫助窮苦百姓解決困難,如買耕牛農具等。第二天早餐後隊員們挑著子彈和大洋愉快的返程,三輛馬車走大路提前到達範家大院,安排何自西休息,何自西道“吃了兩頓飽飯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晚飯前彭友兵帶著隊員們回到大院。符本清特意通知廚房加菜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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