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窯工、腳夫人數再多,卻是一群烏合之眾,真的動起了刀子,見了血,很快就會潰散。
雲昊心中頓時大定。人群中分出一條路,龐德福跟十幾個煤老板、隨從,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雲老板,又見麵了。”
龐德福看向雲昊,“那天說的事情,該考慮清楚了吧?”
“那還用考慮,?一句話,不賣!”
雲昊底氣十足,說話自然是十分硬氣。
“那就可惜了!”
龐德福早有預料,惋惜地搖搖頭。
然後他看向雲昊身旁的王徵和方以智,十分客氣地說道:“鄙人有意請二位大師傅過來做事,工錢的事情好講。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王徵和方以智愣住了。
把他們當成是工匠,這倒便也罷了。
竟然挖雲真人的牆角,這得多大的膽子?
這商賈該不會是喝醉酒了吧?但凡多吃幾顆花生米,也不至於醉成這樣啊!
方以智無奈地說道:“我老師可不是尋常人,並且脾氣又不大好,我即使想給你做事,他也不答應啊!”
“不是尋常人?”
龐德福一聲嗤笑。
他身後的煤老板們也跟一陣哄笑。
龐德福說道:“實話跟你說了吧,是陽武侯讓我過來,請你們過去做事的。你老師再大,還能大的過侯爺?”
方以智麵露躑躅之色,最後搖頭說道:“你家侯爺沒我老師厲害,我看還是算了吧。”
王徵忍不住‘噗嗤’一笑。
這皮孩子,怎麼能這樣戲弄人?
“看來你們兩個,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龐德福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冷哼一聲吼,就不再去理睬二人。
兩個工匠而已!
手藝再怎麼高,也是低賤的工匠。
直接抓了便是!
龐德福看向雲昊,冷聲說道:“雲昊,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今天你要想走出這西山,非得留下三樣東西。”
雲昊好奇地問道:“哪三樣東西?”
龐德福說道:“抽水的機械,還有這兩個人。”
王徵和方以智都是大怒。
瞎了眼睛的商賈,竟然把兩個大活人,當成是東西。
咱們才不是什麼東西!
雲昊不屑地一聲嗤笑:“機械,我要帶走,這兩位先生,我更要帶走!”
“你試試看!”
龐德福陰沉沉地一笑。
揮揮手,朝邊上的人喝道:“把那兩個工匠,還有那抽水的器具,全都弄走,哪個敢阻攔……嗬,西山這麼多的煤窯,哪裡不能埋上幾個大活人?”
他身旁的隨從,以及那些窯工、腳夫們,全都抄起家夥,朝雲昊那邊逼近。
“你試試看?”
龐德福正得意時,耳旁傳來一聲冷笑。
接著他感到脖子一冷,隨後一陣劇痛傳來。
一名頭戴狗皮帽子的大漢,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到龐德福的身旁,將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刀口極為鋒利,那大漢手上的力道又重,龐德福的皮膚被割破,鮮血流了一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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