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的問題似乎觸動了徐一心心底某根弦,他放下酒杯,杯底輕輕磕在桌麵上發出一聲脆響,卻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自顧自地笑了起來,那笑聲低沉而詭異,在這間昏暗的酒吧裡顯得格外突兀。
「黑蛇」看得心裡發毛,忍不住出聲問道「你笑什麼?」
「我笑你們,」徐一心終於止住笑,但嘴角卻依然掛著一抹嘲諷,「像兩隻無頭蒼蠅一樣,被人耍得團團轉,卻還自以為是。」
「你這話什麼意思?」「玫瑰」柳眉倒豎,手中的照片被捏得變了形。她最恨彆人說她蠢,尤其是像徐一心這種看起來就不好惹的男人。
「黑寡婦的死,」徐一心故意頓了頓,看著兩人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這才慢悠悠地說道,「可沒那麼簡單。」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黑蛇」猛地一拍桌子,桌子上的酒瓶跟著震了震,裡麵的液體也晃蕩了幾下。「玫瑰」雖然沒有說話,但那雙美眸中閃爍的寒光卻表明了,她此刻的心情和「黑蛇」一樣糟糕。
「想知道?」徐一心挑眉,眼神在兩人臉上掃過,「那就拿出點誠意來。」
「你想怎麼樣?」「玫瑰」按捺住性子,她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有多少斤兩,敢在她麵前玩這一套!
「很簡單,」徐一心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點了點,「告訴我,你們對‘黑寡婦’了解多少,還有,那塊金屬牌,到底是什麼東西?」
「黑蛇」和「玫瑰」再次對視了一眼,他們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猶豫。他們和徐一心非親非故,憑什麼要把這麼重要的信息告訴他?
「怎麼,不願意?」徐一心冷笑一聲,「也對,畢竟是‘黑寡婦’的東西,萬一說了,小心她晚上來找你們。」
「你少在這裡裝神弄鬼!」「黑蛇」最討厭這種神神叨叨的人,仿佛什麼都知道,卻又什麼都不肯說清楚。
「我是不是裝神弄鬼,」徐一心微微一笑,「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
他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的金屬牌,在兩人眼前晃了晃。那金屬牌和「黑寡婦」身上的那塊一模一樣,隻是更加冰冷,更加詭異。
「這……這怎麼可能?!」「黑蛇」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塊金屬牌,他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因為這塊金屬牌,「黑寡婦」才會招來殺身之禍,而他,「黑蛇」,也差點因為這塊金屬牌丟了性命!
「現在,」徐一心把玩著手中的金屬牌,語氣淡漠,「可以談談合作的事了嗎?」
「玫瑰」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她終於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他就像是一團迷霧,讓人看不清,摸不透,卻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她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想怎麼合作?」
……
夜,深沉如墨。
一家廢棄的工廠裡,彌漫著一股腐朽和血腥的味道。
徐一心和「玫瑰」並肩站在工廠中央,他們的對麵,「黑蛇」被綁在一根柱子上,渾身是傷,奄奄一息。
「你……你們……」
「黑蛇」艱難地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兩個曾經的敵人,如今卻聯手對付他,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絕望。
「彆怪我們,」徐一心居高臨下地看著「黑蛇」,語氣冰冷,「要怪,就怪你太貪心了。」
「黑蛇」當然貪心,他做夢都想得到「黑寡婦」的寶藏,為此,他不惜出賣任何人,甚至是自己的兄弟。
「你……你們……不得好死……」
「黑蛇」的詛咒聲在空曠的工廠裡回蕩,顯得格外淒厲。
徐一心沒有理會「黑蛇」的詛咒,他轉過頭,看向身旁的「玫瑰」。昏暗的光線下,「玫瑰」的臉上依然帶著精致的妝容,隻是那雙美眸中,卻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你真的要這麼做嗎?」「玫瑰」的聲音很輕,輕得幾乎聽不見。
「怎麼,」徐一心挑眉,「你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