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這聲音,像是一隻被掐住脖子的公雞臨死前的哀嚎,在山穀間回蕩,久久不散。
徐一心尷尬地停了下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偷偷瞄了一眼逍遙散人,卻見她臉色鐵青,雙目圓睜,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走。
「師父……我……」徐一心支支吾吾,想要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
「閉嘴!」逍遙散人怒喝一聲,嚇得徐一心一哆嗦,手中的玉笛也差點掉落在地,「這就是你吹的曲子?簡直是噪音!是對我逍遙派絕學的褻瀆!」
徐一心低著頭,不敢反駁。他雖然從未學過音律,但也知道自己剛才吹的那一聲,實在是慘不忍睹。
逍遙散人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道「徒兒,你資質愚鈍,為師並非不知,但你也要知道,勤能補拙,笨鳥先飛的道理。你今日的表現,實在令為師失望至極!」
徐一心羞愧難當,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逍遙散人麵前。他從小到大,還從未被人如此訓斥過,更何況對方還是他敬愛的師父。
「師父教訓的是,弟子知錯了!」徐一心跪在地上,誠懇地認錯道。
逍遙散人見他態度誠懇,臉色稍緩,說道「起來吧,為師並非要責怪你,隻是希望你能明白,學武一途,並非一日之功,需要你付出百倍的努力,才能有所成就。」
「弟子謹記師父教誨!」徐一心站起身來,語氣堅定地說道。
逍遙散人點了點頭,說道「你再吹奏一遍,讓為師看看你的問題出在哪裡。」
徐一心再次拿起玉笛,深吸一口氣,將嘴唇貼在笛孔上,小心翼翼地吹了起來。
「嘟——嘟——」
這一次,雖然聲音依然刺耳,但比起之前,卻要稍微好聽一些。至少,沒有那種讓人想要捂住耳朵的衝動。
逍遙散人眉頭微皺,仔細聆聽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徐一心吹奏得十分認真,額頭上甚至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不敢有絲毫懈怠,生怕再次惹怒了逍遙散人。
一曲吹罷,徐一心緊張地看著逍遙散人,等待著她的評價。
逍遙散人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徒兒,你的音色渾濁,氣息不穩,指法也不夠靈活,這些都是你需要改進的地方。」
徐一心聞言,心中不禁有些沮喪。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很努力了,沒想到在師父眼中,竟然還有這麼多不足之處。
「師父,我……」徐一心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逍遙散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淡淡一笑,說道「徒兒,你也不必灰心,萬事開頭難,隻要你肯努力,假以時日,必能有所成就。」
徐一心聞言,心中頓時燃起了一絲希望。
「師父,我一定會努力的!」他語氣堅定地說道。
「嗯。」逍遙散人點了點頭,說道,「從明日起,你每日清晨都要來此,跟隨為師學習音律。」
「是,師父!」徐一心恭敬地應道。
接下來的日子裡,徐一心開始了地獄般的修煉生活。
每天清晨,他都要早早起床,跟隨逍遙散人學習音律。逍遙散人對他的要求十分嚴格,稍有差池,便會遭到嚴厲的批評。
徐一心雖然心中叫苦不迭,但也不敢有絲毫懈怠。他知道,隻有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才能彌補自己資質上的不足。
除了學習音律,徐一心還要練習逍遙派的劍法。
逍遙派的劍法,以輕靈飄逸著稱,講究的是以柔克剛,以巧取勝。
徐一心一開始練習的時候,總是不得要領。他的劍法,總是顯得笨拙僵硬,毫無美感可言。
逍遙散人見狀,便親自指點他。她一邊演示,一邊講解,將逍遙派劍法的精髓,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了徐一心。
在逍遙散人的悉心教導下,徐一心的劍法突飛猛進。
他的劍法,逐漸變得輕盈靈動起來,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瀟灑自如。
然而,就在徐一心沉浸在修煉的喜悅之中時,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卻打破了他平靜的生活……
一日,徐一心正在練劍,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他心中疑惑,連忙收起長劍,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隻見一個身穿青衫,麵容焦急的男子,正朝著他這邊飛奔而來。
「大師兄,發生什麼事了?」徐一心連忙迎上前去,開口問道。
這名青衫男子,名叫林清風,是逍遙散人的大弟子,也是徐一心的師兄。
林清風跑到徐一心麵前,氣喘籲籲地說道「師弟,不好了,師父……師父她……」
「師父怎麼了?」徐一心心中一緊,連忙追問道。
「師父她……她走火入魔了!」
「師父她……她走火入魔了!」林清風的聲音帶著顫抖,臉色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