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
嬴宇帶著一種沉甸甸的感覺,返回了自己的府邸。
他臉色一冷,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都會被殺!
然後,他命人去了一趟竹林,查看了一下那些人的屍體,然後將他們安葬了。
隨後,嬴宇被仆人帶到了救治土兵的房間。
一入屋,隻見嚴廷肅正站在榻前,望著他。
嬴宇掃了一眼四周,並沒有發現胡亥的蹤跡。
贏羽默默上前,沒有說話,但那股壓迫感卻是越來越強。
“嗯?”他微微一愣。
嚴廷肅見嬴宇過來,沉聲問道,他恍然大悟,說道。
“三皇子,這位小姐將她帶到這裡的時候,她的傷勢很重,奄奄一息。醫院的醫生正在搶救。”
嬴宇聞言,微微頷首,表示讚同。
就在這個時候,大夫從裡麵走了出來,剛進來沒多久,他就滿頭大汗,可見他的病情有多嚴重。
大夫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這才意識到嬴宇也在這裡,頓時慌了神,結結巴巴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怎麼樣,有沒有辦法救他?”
大夫一聽,頓時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被嬴宇和嚴廷肅盯得喘不過氣來,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臣,臣已經儘力了,可是,可是,可是,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主上!這個人的傷,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
大夫說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仿佛稍有猶豫,就會被嬴宇和嚴廷肅處死。
嬴宇聽著不斷磕頭的聲音,也是一陣頭大,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就是這裡!我的天!
嬴宇看著這座城市最好的大夫都沒能治好自己,忽然想到了自己的係統。
我的天!能不能幫我介紹一種救命的藥?
“滴!“係統建議購買回春丸,購買40萬好感度。”
“滴!“回陽丸”,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可以讓一個垂死的人,重新活過來。“此丹,可治療瀕死之人,可令其恢複如初,但一月之後,必死無疑。”
再過一個月,你就會死了?
嬴宇心裡有點失落,不過事到如今,也沒有彆的辦法了。
我要了!
嬴宇也顧不上心痛民眾的情緒,一揮手,一枚金黃色的藥丸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香味四溢。
嬴宇心中一喜,走到床榻前,將手中的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裡。
嚴廷肅疑惑的跟了上去,卻見嬴宇喂下的藥丸,那個奄奄一息的人,臉上的血色又多了幾分血色。
“咳!”他咳嗽了一聲。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五指一張,緩緩張開了雙眼!
剛才還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現在卻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
“三皇子!怎麼回事?”
嚴廷肅一臉詫異,嘴巴微張,望向嬴宇。
嬴宇沒辦法多說什麼,隻是擺了擺手。
嚴廷肅看在眼裡,也就沒有多問,想到嬴宇是一位王子,他身上有這樣的靈丹妙藥,倒也不奇怪。
另一邊,胡亥居住的院落中。
外麵,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探子,正向胡亥稟報,而胡亥則是臉色漲得通紅,趴在床榻上。
“你是不是上當了?”
“遵命!”
胡亥這才從床上下來,走到床邊坐下,一雙白皙如玉的手掌輕輕的在胡亥的身體上摩挲著。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胡亥微笑著,他輕輕的握住了勿乞的手掌,放在唇邊輕輕一吻。
然後,他猛地一甩。
他站了起來,冷冷地說了一聲,轉身就走。
“這還用我說嗎?”
胡亥怒,第七十六章
胡亥走了,胡亥走了,這少女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這麼呆呆的看著他走遠。
下一秒,就有幾名小宦官上前,毫不客氣地將這名嚇得魂不附體的婦人給拉了下去。
“王爺,王爺……”
女人的慘叫聲在大廳裡回蕩著,地麵上有十道血淋淋的傷口。
然而,那些小太監們,卻是麵無表情,像往常一樣,將少女拖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然後一劍斬下。
很快,院子裡的池塘中就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一道道紅光在池塘中蕩漾,一條條小魚爭先恐後地撲向池塘中的食物。
這是一座庭院,是客人居住的地方。
胡亥趾高氣昂的背著雙手,從院落的角落裡走了出來,轉過一個拐角,就看到了嬴宇等人。
“三弟,你來做什麼?”
嬴宇聞言,也是抬眼一望,頓時咧嘴一笑。
一旁的轉魂,則是麵無表情的回答道。
“你剛從竹林裡救了一個人,我就過來了。”
胡亥聽到勿乞的話,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這可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
他們的本意,就是不留任何生機的!
姒文命的臉色驟然一僵,在嬴宇擔憂的眼神中,姒文命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哦?三哥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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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宇沒吭聲,隻是和胡亥對視了許久,這才將目光落在了轉魂道人的身上。
察覺到他的目光,轉魂點了點頭。
“希望如此。”
胡亥僵硬的抽搐了一下,他陰沉著臉望了一眼那扇關閉的大門,陰沉著臉說道。
“既然如此,三哥,我就不打攪你了。”
說罷,胡亥轉身就走,麵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腳步漸漸快了起來。
嬴宇臉上的笑意緩緩收斂,他望著姒文命的身影,垂下了眼簾。
哈,這是多麼讓人失望的一件事。
就在此時,大門被推開,大夫吐出一口濁氣,用手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看到嬴宇和嚴廷肅,連忙迎了上去。
“主人,他現在的情況很好,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醒過來!”
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了第一個被困住的人,歎了口氣道。
“說起來,我還真是幸運,受了重傷,竟然還能活下來。”
嬴宇揮了揮手,讓大夫離開,自己則是邁步而入。
他站在床邊,盯著他。
先前從係統那裡購買的靈丹,他都已經讓對方服下了。
第一個原因,就是現在的局勢,必須要保住他的性命,因為那個時候,他處於極度的危機之中,能多活一秒是一秒。
第二件事,就是要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是唯一一個還活著的人,如果能把他救出來,就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哪怕他已經猜到了胡亥的算計,但是勿乞依舊沒有絲毫的猶豫。可是,如果他什麼都不知道,就會陷入到一個非常不利的局麵中,到時候,他就會陷入到一個非常不利的境地。
事實上,當他第一次見到那具屍體的時候,他的情緒就處於一種即將爆炸的狀態。
他是個受過近代教育、受過近代體製訓練的人,對於軍人、醫生之類的神聖事業,一向懷著崇敬的心情。
而今天發生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他根本就不能忍受,自己竟然要用如此殘酷的手段,來陷害一個人。
嬴宇越想越是不解,麵色陰沉如水。
過了好一會兒,嚴廷肅才湊到嬴宇耳邊低聲說了幾個字。
嬴宇聽到這裡,心中暗道“原來是這樣。”
這麼快?
另一邊,胡亥的房間裡。
“你在搞什麼鬼?還真被他們發現了?!”
“可惡,可惡!”
胡亥臉色鐵青的站在大殿中,一記耳光抽在了跪倒在地的那名隱衛頭上,這一耳光下去,他還不解恨。
他扭頭,視線落在了放在架子上的鞭子上,他走了過來,將鞭子撿了起來,轉身,狠狠地瞪了那個男人一眼。
抬起手臂,毫不留情的抽在了那隱衛的臉上,將他臉上的傷痕打的更重了。
胡亥也是筋疲力儘,這才罷手。
那人一聲不吭,讓他覺得很無趣。
胡亥一把將鞭子丟在一邊,吩咐身邊的護衛。
“要不是看在你還有點用處的份上,我現在就將你碎屍萬段,拿去喂狗。”
說到這裡,胡亥雙眼一眯,露出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
“走吧,讓他閉上他的嘴巴,然後嫁禍給嬴宇。你可不要讓我失望,你姐姐還在密室裡等著你呢。”
那名隱衛一愣,隨即低頭,麵無表情的開口。
“是。”陳曌應了一聲。
胡亥不耐煩的打發走了所有的隱衛,轉身就走,繼續載歌載舞。
那名隱衛從門口走了出去,一言不發,直到另外一名護衛過來,將手搭在他的肩上。
兩人很有默契的遠離了胡亥的屋子,免得被人發現。
“你怎麼樣?他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這人正是胡亥麾下的暗衛首領,他的語氣很是蒼老。
他的聲音很難聽,就像是當初在漢水縣跟著嬴宇的時候,跟著他一樣。
“沒事,上點藥就行了。”
暗衛首領歎息一聲,顯然對這種情況很了解。
畢竟,他們服侍的主人,都是一個殘暴嗜殺的主人,在這樣的年代,叛徒隻會玷汙先祖的名聲。
他對這個叫“赤”的隱衛很是憐惜,也很照顧。
之所以對陛下忠心耿耿,是因為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有自己的苦衷。
而赤則是因為姐姐澄才留在了這裡。
一旦程丞有危險,他就會一遍又一遍的用自己的性命,來完成胡亥交代的事情。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包藥膏和餅乾,遞給了他。
“這是你嫂子讓我送來的,你拿去用,昨天我問了一下,澄姑娘現在挺好的。”
隨後,他再次一把抓住了紅的胳膊,開口說道。
“不要讓澄姑娘看到你這麼不注意自己,照顧好自己!”
說著,他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然後就走了。
人都是有感情的,就連這些常年在戰場上廝殺的人,也有幾分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