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槍九……
他就如同他手中的黑色長矛一般,屹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贏餘依稀有些印象。
昨天晚上,他在黑暗中繞來繞去,看到了一株三人環抱的大柳,似乎已經枯萎了。
這一趟。
他們的目標,就是這株柳樹。
三個人才能抱得動的柳樹,用來製作棺材倒是剛剛好。
不多時。
七星龍淵劍,威震天下,卻被嬴宇用來劈木掘墳,用來挖掘棺槨。
這棵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柳樹,終於成為了一具巨大的棺材。
在七星龍淵的打磨下,表麵光滑如鏡,內部形成一條狹長的階梯,這樣的棺材,在質地和質地上,都算得上是上品。隻是,嬴宇對此一直都很不滿。
然而。
他已經是極限了,不可能再改進了,所以也就放棄了。
他在等。
這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
特彆是像刀二十一這樣,脾氣比較暴躁的人。
終於。
當他看到天邊出現一抹青衣,肩膀上扛著一個龐然大物時,他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王爺歸來。”
刀二十一激動的給槍九打了個電話,然後撒腿就跑,跑出了院子。
他的動作奇快無比,腳尖在雪地上輕輕一點,在雪地上踩出一個腳印,如果不注意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槍九站在那裡,不自覺的冷哼一聲,而後,他手持長槍,大步向院子外走去。
“太子,你這是做什麼,讓我來吧。”
第一個趕到的刀二十一,這才發現贏羽肩上所負之物,臉色不由一白,旋即就想要出手相助。
“王爺,這件事就包在我們身上了。”
槍九很少說話,他的表情很嚴肅,目光也很複雜。
那就是他的太子殿下!
為什麼會這樣?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如果知道的話,他就按照刀二十一說的去做了。
“殿下。”葉伏天開口道。
“這倒也是,你們兩個受過韓氏兩位前輩的恩惠,自然要將棺材扛起來。”
過了一會兒。
一身藍衣的贏餘。
為首的刀二十一、槍九,提著一口柳木棺,緩緩跟上。
一路上,三人都沒有說話,唯有凜冽的寒風在耳畔刮過,凜冽如刀。
這畫麵……
正巧,他們也看到了。
三人剛走進院子,就見院子裡圍滿了看熱鬨的百姓。
“怎麼回事,他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扛棺,難道是?”
“我還沒有見過韓老爺子和他的妻子,這口棺槨,到底是怎麼回事?”一位老者歎了口氣。
“父親,您身體不適,不要再提這個了,年年如此。”
“是啊,柱的父親,我們已經沒有希望了,如果我們能在這裡睡覺,那就好了。”
“……”
嬴宇本以為滕青山會這麼做。
周圍的人,實在是太吵了。